“我知道年纪越小越听话,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了,嗯……我都懂……这里的孩子也都不错,再等等吧,等我熟透了介绍给你。哈哈,你别嫌弃啊,小孩子恢复能力好,就算是用过了也跟新的一样。”
陆潇不太明白,他甚至都听不懂这些话的含义,只是一股莫名的恶心从胃里蹿出,心里像是被火灼烧着。他捂住自己的嘴,慢慢往后退。
他抱着膝盖蹲在地上,因为害怕,他在里面呆了很久很久。直到那令人作呕的烟味消失,他推开门走了出来,途径宽大的镜面,他看到了自己发红的眼睛。
他一直在默默观察着杜闻楷,也许是因为心魔,他的数学成绩烂的有了理由。
杜闻楷一直未有动作,陆潇渐渐以为是他听错了,或者是把那通电话内容想岔了。直到那天,季舒说杜老师要送他回家,陆潇才猛然惊醒。毒蛇会冬眠,等到春暖花开便会出洞。
季舒睡了一个下午,醒来时后背都是汗。雨还没停,看出去是朦朦胧胧的一团雾,他昏昏胀胀躺了一会儿,才想到忘记给陆潇打电话了。
他摸到手机,找到陆潇的名字,拨号了响了两下便接通了,“你怎么才打电话,我急死了。”
季舒“唔”了一声,“对不起啊,我睡过去了。”
陆潇松了一大口气,他说:“你没事就好,我还……”话还未说完,季舒听到有人喊他,陆潇急急忙忙道:“我给老师叫起来了,我先挂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
他挂了电话,就被老师给拎了起来,“去把前面的题目做了。”
恰好当时,汤臣来到他们教室,问他季舒的事。陆潇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,拽住汤臣的袖子,把杜闻楷的事通通告诉了这位新来的校医。
陆潇神游四方,他在黑板上胡乱涂了一通,被物理老师骂了一顿。他撇了撇嘴,小跑回到了座位上,拿出手机低下头,给季舒发信息。
季越东从咖啡厅出来,撑起一把伞。
汤臣跟在他身后,季越东转过身,洋洋洒洒的雨水冲不走污秽,地上的枯叶遍地,汤臣
陆潇把手机丢进抽屉里,慢吞吞地走到黑板前。
陆潇不像其他学生那样,哪个老师布置的作业少他就喜欢这老师。作为长期抄作业的关系户,杜闻楷布置再少的作业也和他无关,他不喜欢杜闻楷。
陆潇想到刚进学校的时候,学校□□要把男生的头发都给剃成寸头。头可断,发型不能乱,陆潇憋屈的蹲在厕所隔间里躲人。
他躲过了课间,保住了自己留了一暑假的头发,又怕教室里班主任还在,就在上课后又等了会儿,刚要出去时,听到了有人进来。
几声脚步,打火机“啪”的响了一声,烟味漫开,陆潇屏住呼吸,听到说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