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里气氛很低,季舒手臂越来越疼,但又不敢出声,他咬着下唇,时不时侧头偷偷看季越东。季越东鼻梁高挺,眉骨投在眼眶落下阴影,季舒心里惴惴不安,就在此时,他听季越东问:“摔伤为什不和说?”
“刚才还没那疼,怕你生气。”
季越东觉得匪夷所思,他声音拔高,“怎会生气?只会心疼你。”
鸣笛声响起,红灯成绿灯,车流从两侧向前行驶,卡宴车后几辆汽车按着喇叭,季越东皱着眉,踩下油门,他说:“对不起,吓到你。”
季舒低下头,眼泪砸下来,滴在手背上,他摇着头,不知道说什。季越东看不得他哭,把车靠边停下,双向灯亮着,他扯开安全带,小心翼翼把季舒搂进怀里,软下声音安抚,“好好,小舒没有生气,只是很担心你。你手受伤,很急,语气重,和你道歉,别哭……乖。”
这浓墨重彩笔,就连死也要让人常常想起他,被他所利用。
他会永远存在,只要季越东还留在季家,就会受到他影响。
“回去吧。”
季越东把季舒松开,拉下他手臂,季舒往后缩缩,季越东愣,“怎?”
“没事。”季舒往后退,像是要躲开,季越东蹙眉往前两步拽着他手臂。季舒脸色更白,叫声“疼”,季越东震立刻放开手,季舒打个哆嗦,额角沁出冷汗。
季舒把眼睛哭成兔子,鼻子皱巴巴,他也和季越东道歉,说下次不会不听话。
到医院挂号拍片,季舒手臂是骨裂,明明是疼得要死,他还忍着。上夹板时候,季越东看他嘴唇都白,问他是不是很疼,他怕季越东难受,还是说不疼,季越东他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季舒。
从医院出来,季舒右手打着夹板,根带子挂在脖子上,季越东给他披上外套,走到季舒左手边,季舒把手递到季越东掌心里。他们到家已经是晚上,季越东把
季越东觉得不对劲,揽着季舒肩膀,拉开车门让他坐进去,他打开灯,昏黄光线里,季舒面如纸白。季越东看他捂着自己手臂,想到刚才季舒摔跤,他迅速拉开季舒袖子,便看到细腕子以上大块红肿。
季越东轻碰,季舒打个冷颤,他说,“好疼。”
季越东长吸气,他压下到嘴边话,闷声丢下句,“先去医院。”
车门“啪”关上,季舒抱着手臂怔怔地看着关合上门,季越东抿着嘴,从车头绕过来,他侧脸冷成段冰,季舒觉得手臂更疼。
季越东带着寒气坐进来,卡宴驶出车库,开得很快。等红灯时,季越东扯开衣领,盯着红灯秒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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