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隐约约中,她又似乎听见水浪轰鸣,鲲鱼咆哮,泊尧在耳畔怒道:“呆头兔,你吃猛犸胆儿啦,快放开娘!她是,不许你亲她……你还亲!你还亲……”心中颤,泪水如春洪决堤,胸膺中却充盈着无边无垠欢愉喜悦,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在哭呢,还是在笑。
狂风吹来,万象缤纷,倏忽尽散。她紧紧地抱住他,泪水在她与他舌尖泛开,跌宕成甜蜜而酸楚五味。
水浪高喷,夜穹无垠,瑰丽极光在他们四周飞旋闪耀,映照在下方淼淼冰洋上,仿佛很久远夏夜,那漫天怒放烟花。
夜长有时尽,相逢岂无期?共枕三生石,齐漱不老泉。南
整整三年之所得,天人相感,万物同化,几乎已臻化境。
众人呼吸窒,纷纷倒撞横飞。几在同时,他疾冲如电,鬼魅似斜掠插上,把抓起从广成子手中松脱而出泊尧,回身记“星飞天外”,猛劈在广成子仓促打来翻天印上,将他震得踉跄飞跌。
还不等众人回过神来,他又接连几记“天元诀”,绚光爆舞,夭矫回旋,杀得天吴、强良招架不迭,哈哈长笑道:“多谢水伯美意,千里送鲲鱼,让们合家团圆,共叙天伦!”翻身倒掠,顺势抱住龙女,旋身冲入那滚滚狂流,朝气孔外破空喷去。
这几下气呵成,快逾闪电,待到众人惊哗起时,他早已怀抱着母子二人,冲天飞出数百丈高。
雨师妾“啊”地失声低呼,怔怔地望着他,双颊酡红如醉,又惊又喜,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。相别数年,拓拔野修为日新月异,当世罕匹,方才屏息敛气站立旁,竟连她也嗅察不着半点气味!
拓拔野心中欢喜得几欲爆炸开来,紧抱二人飞旋上冲,哈哈大笑道:“夜长有时尽,相逢岂无期?好姐姐,可惜这鲲鱼不是三生石,腥臭水浪更非不老泉!”蓦地低头吻落,紧紧封住她双唇。
他来得那凶猛而又恣肆,宛如,bao雪崩山,宛如野火蟟原。她脑中嗡地响,天旋地转,周身仿佛岩浆喷薄,和他起熔化,炸散,毁灭,变成万千纷乱虚无……
她软绵绵地环臂抱着他,仿佛化成轻絮,变作流云,悠悠飘荡在无穷无尽碧虚;又仿佛碾作微尘,散成细雨,扬扬坠落到深不可测渊底……
她仿佛听见春风吹开花蕾,溪流漱洗着山石;仿佛看见细雨击碎池塘,荷叶染青月色……仿佛又回到年少时每个萌动春天,每个美丽盛夏,每个梦想和等待夜晚。
她仿佛看见那时夜空,那时星辰,看见流星划过时她许下每个心愿,看见那与他交错而过、纯净如冰雪青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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