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丝兰玛也不生气,嫣然笑道:“亲家母说得很对。‘不是同流水,怎汇江海’?由此可知,西陵公主与黄帝陛下注定是天造地设对,这当婆婆,自会好生照应。”伸出手,轻轻地抚摩着纤纤脸颊。
纤纤心中虽是怒火熊熊,浑身却僵痹发抖,连挣脱力气也没有。张口想要唾骂,乌丝兰玛手掌翻,也不知将什丹丸塞到她口中,烈火似直冲入腹,头顶如炸,周身大暖,登时晕迷不醒。
蚩尤只道她施以蛊毒,又急又怒,喝道:“妖女,放开她!”奋力用苗刀支地,踉跄起身,还不等站稳。姬远玄又是凌空掌劈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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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月更迭,山河易色。他对她心意从未改变,然而彼此间所隔,又何止是昆仓东海,万水千山!
“各位有幸尝到这珍罕花蜜和太古虫卵,体验到这浑身冻结、麻痹酸软奇妙滋味,非之功,全拜娘娘所赐。”
姬远玄收起卷轴,将炼神鼎托于手心,转身扬眉笑道:“牝鸡司晨,天乱之兆。若不是王母娘娘这些年来跋扈刚愎,寡恩刻薄,昆仑山上下又怎会貌合神离,人心思变?御厨房又何以极力巴结寡人,问也不问,便将数百种蛊卵、‘朱蛾巨蜂蜜’掺入到各位酒水菜肴之中?红缨、碧萼又为何甘冒死罪,随时密报娘娘动向,将朱蛾、巨蜂制成火炬、烛台?都说娘娘知人善任,果不其然。”志得意满,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槐鬼、离仑等人脸上俱是红,羞愧懊沮,不敢与西王母等人目光相对。
忽听个女子柔声道:“这便叫作‘十里长堤,溃于蚁穴;百尺巨木,烂自其心’。有时候决定大局胜负,不是什精兵猛将,更不是什法宝神兵,反倒是平素里谁也看不上眼小人物。”
黑光鼓舞,从姬远玄手中所托炼神鼎中袅袅而出,化为个黑袍美人,赤足如雪,手指、脚趾均涂为黑紫色,秋波流转,笑意盈盈。
“九天玄女!”拓拔野心下凛,普天之下,只怕也惟有这妖女敢将自己封藏在这炼神鼎中。想到洛雅生死未明,脱口喝道:“乌丝兰玛!你将流沙仙子带到哪里去?”
乌丝兰玛格格笑道:“拓拔太子泥神过江,自身难保,居然还牵挂着那小妖女,果然是天下第号情种。所幸西陵公主要嫁与黄帝陛下,否则堂堂西王母之女,居然要与众妖女共侍夫,颜面何存?”
众人哗然,西王母脸上晕红,又迅即转为苍白,冷冷道:“道是谁,原来是因*乱谋逆,被族人罢黩前水圣女。所幸你生野种青出于蓝,*乱谋反远胜于你,大有所成。想必你很有颜面,倍觉荣焉。”显是愤怒已极,话锋竟是从未有过激烈刻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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