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哄然齐笑,呐喊如潮。
大雪飞舞,鼎火冲天,映得缚南仙脸容彤红娇艳,她端然盘坐,任众人如何讥嘲斥骂,只是微笑不语。
拓拔野与纤纤十指紧扣,心中又是愤怒又是难过。都知她狂傲凶,bao,何曾受过这等折辱?如此淡定,自是笃信义子会前来相救。但他念头急转,却依旧没能想到周全之计。
要想在五族绝顶高手眼皮底下劫夺人祭,谈何容易?即便能侥幸脱身,也势必让人瞧破身份。到那时,再想洗刷自己“帝鸿”身份,又有谁人相信?更毋论如何力挽狂澜,拆穿姬玄远假面。
倘若她经脉未断,又或者自己能参透青帝“无脉之身”,或许还能种神其体,趁着台上众人不备,突然杀出重围,逃之夭夭。
忽听号角长吹,有人高声喝道:“登台祭天!”
鼓乐喧渊,姬远玄、武罗仙子、应龙等土族权贵次第从北面石阶走上来,在祭台西侧盘腿坐定。陆吾、长乘等金族众神、仙则簇拥着西王母从南面石阶徐行而上,在祭台东侧坐定。
接着又是阵激越号角,八名童男童女推着辆青铜车徐徐登台,车上坐着个黑衣女子,白发飞舞,秋波流转,笑吟吟地毫无惧色,赫然正是缚南仙。
群雄轰然,拓拔野凛,想要传音义母,却又担心被祭台峰上众高手察觉截听,当下握紧纤纤手,凝神聚气,伺机而动。
八名童子将青铜车推到鼎边,鼓号声止,四周渐渐安静下来。
眼下最为稳妥办法,莫过于让蚩尤等人先出来大闹场,自己再趁乱声东击西,浑
西王母翩然起身,豹袍鼓舞,淡淡道:“东海妖孽缚南仙,肆虐大荒,被神农帝封囚在天帝山内,三百年来不思悔改,反更变本加厉。神帝化羽,这妖女又与拓拔帝鸿勾结,兴风作浪,涂炭生灵。如今更公然侵犯昆仑神山,意欲掳夺西陵公主,祸乱天下。其罪滔滔,实不可赦。特借金刀驸马炼神宝鼎,化其魂魄,献祭天神,以平天下之愤。”
鼓声大作,欢声雷动。
姬远玄昂然起身,朝着西王母等人躬身行礼,又朝台下群雄环身揖礼,朗声道:“各位好朋友,后日便是寡人与西陵公主大婚庆典之日。按照金族礼仪,原当明日祭神拜天,但既然天降瑞雪,不妨将这良辰移前。只是辛苦大家,酒宴没能尽兴,还得宿不眠,在这冰天雪地里与们同行祭礼。”
话音方落,台下便有人叫道:“酒宴没吃饱不打紧,陛下将这老妖女千刀万剐,煮烂给大伙儿当宵夜便是!”
又有人接着大声道:“稀泥奶奶,老妖女三百多岁,皮糙肉老,如何咬得下口?老子喝口热汤暖暖身便成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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