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?”纤纤当胸如锥,脸色瞬时惨白。她与辛九姑朝夕相处,情同母女,感情之深,甚至更在西王母之上,听说她竟已死,只觉得天旋地转,仿佛突然坠入深不可测寒渊之中。
那侍女将先前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地述说遍,拓拔野、纤纤听得又是震骇又是悲伤,句话也说不出来,想不到辛九姑忠心耿耿,竟会死在西王母手中!
霎时间,九姑平素音容笑貌、种种关怀慈爱全都潮水似涌上心头。纤纤浑身颤抖,朝后退步,靠在墙壁上,泪水如断线珍珠,籁籁掉落。
拓拔野封住那侍女经脉,藏于衣橱之中,想要转身劝慰,心中却也如箭攒刀刺般。汤谷群雄之中,辛九姑与他们相处时日最久,感情最深,倘若是被敌人杀,尚可报仇;然而死于王母之手,纵有万斛悲痛,又有何处可倾?
纤纤深吸口气,擦去眼泪,嘴角
夜发生过切,任谁也夺不回,改不,是不是?”
拓拔野胸膺若堵,五味翻陈,说不清是什滋味。女大十八变,三年未见,这任性自妹子既多几分龙牙侯淡定平和,又有着西王母刚强独立,竟象是脱胎换骨,变成另外人。但不知为何,他竟忽然有些怀念从前那如春藤绕树、小鸟依人刁蛮少女。
见他言不发,怔怔地望着自己,纤纤脸颊如烧,转身穿起衣服,嫣然笑,道:“拓拔大哥,走吧。姬小贼害你和鱿鱼蒙冤三年,又刺杀陛下,陷害王兄,罪不可赦。们这就当着天下英雄之面,叫他真相毕露,无所遁形。”
拓拔野凛,这才想起壶外乾坤,当下收敛心神,点头应诺。气如潮汐,双掌飞旋,对着壶口徐徐推转。
“蓝田归墟花”毒性既已消解,真气登时如大河滔滔,奔流无碍,“叮”地阵龙吟脆响,两仪钟应声冲起。
拓拔野牵着她手跃出神壶,四下环顾,不见缚南仙踪影,惟有那白玉石柱旁留几点血迹,心中凛,低声道:“娘?娘?”
叫几声,浑无应答。纤纤脸色也变,让拓拔野隐身藏在门侧,摇摇床边响铃。
过不片刻,个侍女推门而入,望见纤纤,失声道:“公主!”又惊又喜,转头叫道:“公主回来……”
话音未落,已被拓拔野掩住口鼻,挣扎不得。纤纤关紧房门,低声道:“到底发生什事?九姑和桃姑呢?”
那侍女惊愕地睁大双目,望望拓拔野,望望她,似是有些云里雾中,不明所以。半晌才怯生生地道:“公主,你……你忘?你方才被帝鸿劫走。桃姑是东海龙神所化,九姑已经……已经死……”说到最后句,眼圈红,忍不住哭出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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