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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半夜,又是雷电交加,风狂雨骤,他正盘腿坐在两仪钟内调息,突然觉得大地剧烈震动起来。
收起神钟,但见黑紫艳红云层低低地压在头顶,万千闪电如银蛇乱舞,咆哮地猛烈撞击地面。
炎风飙吼,四处地缝交相迸裂,急剧扩大,只听轰隆连声,万千道赤红火舌齐齐猛烈喷吐。
顷刻之间,那白茫茫雪野象是成浮沉在滚滚岩浆上裂石,被发狂发火浪冲天掀卷,不断迸炸。燃烧火弹绚丽穿飞,将天地照得姹紫嫣红。
雪,天地尽白,银装素裹,惟有那苍梧树枝依旧红光吞吐,火焰熊熊。短短不过两个时辰,竟像是从盛夏陡然转入严冬。
将近半夜,彤云翻滚,电闪雷鸣,大雪转化为冰风,bao,冰雹夹杂着酸雨,纵横飞舞。突然刮来股龙卷风,呜呜呼啸,所到之处,冰雪、乱石、黄沙……重重飞旋,摇曳冲天。
四季气象竟全混杂在处,相交肆虐。
拓拔野这些年遍历大荒,也不知去多少穷山恶水。原以为至为变化莫测、诡奇恶劣天气,莫过于皮母地丘之中。今日才知比起这苍梧之渊,波母之丘简直有如天堂。
当下重又藏入两仪钟内,不管外面风雪冷暖,自行闭目养息。
密云翻腾,雷电乱舞,突然又下起见所未见,bao雨来,雨水如倾,势若天河崩泻,夹杂着流星雨似地无数冰雹,砸在地火中,“哧哧”激响,青烟弥漫,火势反倒更猛,冲天席卷。
拓拔野周身浇透,寒热交集,双拳青筋,bao起,憋闷半个多月悲郁怒火仿佛也随着地震雷鸣齐迸爆,蓦地奋起真气,仰头狂啸。
霎时间,火属真气从丹田层层,bao涌,穿过经脉,烈火似从肌肤毛孔鼓舞而出,浑身顿时紫光怒放。受其所激,土属真
翌日清晨,烈日如烤,天穹湛蓝,大地龟裂如昨。炽热狂风中满是硫磺、焦臭之气,那切风,bao雨雪仿佛只是个幻梦。
拓拔野歇息夜,又吞服十几枚苍梧花果,精神奕奕,当下重又御风飞天,寻找那崩裂天幕缝隙。
日之间,天气依旧瞬息万变,时而旱热难耐,时而狂风,bao雨,时而冰雹呼啸,时而大雪纷扬。他扶摇飞翔整整日,饱历炎凉,仿佛穿行春夏秋冬、地北天南,最终却又是无功而返。
此后十余日,日出月落,早起晚归,奈何天高万里,永不可及。飞遍数万里碧虚,竭尽所能,上下求索,仍是无所获。
每过日,拓拔野心中绝望焦怒便增加分,残存侥幸之念也越来越少,待到二十日后,已是从未有过狂躁愤怒,胸膺如火山封堵,随时都欲喷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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