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鸠来势极快,殊无半点躲避之意,嘿然大笑道:“反你们,竟敢渎神犯上,对本族大巫祝无礼!圣女魃,还不替教训教训这些无知狂徒?”
左侧那黑衣人左手翻舞,朝外随意拍,“轰轰!”团青碧色火光吞吐爆舞,气浪如狂飙席卷。
奔在最前折丹、刀枫、杜岚三人眼前黑,哼也未及哼上声,立即鲜血狂喷,冲天撞飞起数十丈高。后方数十人被那气浪掀卷,惊呼惨叫,凌空翻身飞跌,浑身窜起熊熊火焰。
气波所及,冰飞雪炸,悬崖陡然朝下坍塌,又有数十人猝不及防,登时朝下踏空坠落。木族群雄大骇,纷纷
天剑,昂然斜指,字字道:“神帝之位,关系五族存亡、天下安危。姬某虽德薄技微,奈何道义所驱,责无旁贷,誓以三尺铜剑、七尺之躯,卫护九州平宁。情理不能两全,望龙神见谅。”
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,大义凛然。群雄无不耸然动容,水族众人干好事者,更是鼓掌起哄,喝彩不迭。
若今夜之前,以拓拔野淡泊无争性子,多半借机自动退让,以证明自己清白,避免兄弟相残;但此时目睹姬远玄沉素淡定之态,想起雨师妾所言,想起他在蟠桃会上击败兄长情景,心底莫名阵森冷,就连他神色话语,此刻也觉得说不出矫情造作。
难道此人真是个虚伪凉薄、深狡狠辣盗世*雄?否则为何以龙女之聪慧机灵、烛龙之老谋深算,都将其视作平生大敌?
脑海里又闪过许多从前深埋心底、不敢触及模糊片断,从东荒密林初次邂逅,到阳虚城中反败为胜;又从寒荒牢狱意外重逢,到昆仑瑶池惊天血战;再从皮母地丘重现大荒,到熊山地底鬼国妖党……隐隐之中似乎想到什,却又觉得太过震骇可怖,匪夷所思。
见他怔怔地凝视着自己,言不发,神色古怪,姬远玄眉头微微皱,朗声道:“拓拔龙神,得罪!”手腕抖,钧天剑橙光怒爆,冲出七丈来远,吞吐闪耀,直指其眉心。
拓拔野心中凛,回过神来,正欲迎战,忽听远处人纵声笑道:“青帝死,木族上下便无能人?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比剑夺位,居然屁也不敢放个,可笑呀可笑!”
转头望去,但见明月孤悬,碧天万里,西北侧雪岭连绵,两道人影正如急电似飞掠而来。
左侧那人青衣赤足,脸色惨白,眉目象是墨线描画;右侧老者碧衣高帽,长须飘飘,赫然正是当日害死雷神木族大巫祝始鸠。
众人大哗,木族群雄怒不可遏,纷纷喝道:“始鸠狗贼,纳命来!”对此叛贼恨之入骨,顾不得各族在侧,拔刀舞剑,争先朝他猛冲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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