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远玄高声道:“天下巧合之事何其之多,波母若想单凭这脚上针痕,断定三弟是公孙青阳、帝鸿之身,又岂能让天下人信服?”
汁玄青森然道:“姬小子,你不是有炼神鼎?只要将乌丝兰玛魂魄收入鼎中,炼烧质询,什前因后果,不就全都明白知晓?”
乌丝兰玛嘴角勾起丝不易察觉恶毒微笑,眼见众人望来,脸色骤然大变,抬头望向拓拔野,眼中竟是乞怜惊恐之色,似是在无声哀求般。
见他兀自皱眉苦思,浑然不觉,乌丝兰玛蓦地咬牙,奋力爬起身,朝白帝俯首颤声道:“白帝陛下,……被妖魔所挟,身不由己,所以才做许多……许多伤天害理之事,望陛下慈悲,护周全,必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!”
白帝望西王母眼,沉吟不语。
被地丘中各种剧毒所染,用数百种药草炼熬成汤,将他日夜浸泡,又用碧蒺针沾者解药,扎刺他脚趾。那日猿翼山中,与他初次相见,便是因为瞧见他脚趾上针痕,才相信……才相信朝思暮想孩子竟然是他!”
“既是如此,那就好办。”姬远玄微微笑,转头道:“三弟,你脱鞋子,让大家瞧上眼,也好叫她无话可说。”
众人目光齐齐望来,神色各异,似有些许怀疑。拓拔野心中坦荡,当下除鞋袜,抬起脚掌,脚趾光滑圆润,并无异状。
汁玄青冷冷道:“就在脚趾趾缝之间。”拓拔野张开脚趾,心中陡然沉,每个脚趾侧面,果然有若干五颜六色小细圆点!
四周惊呼四起,缚南仙脸色微变,喝道:“这有什可奇怪?天儿小时得场重病,用火针扎他脚趾,祛寒去毒,自然就留下这些针眼。”
天吴微笑道:“白帝陛下,这妖女*险歹毒,连族人都敢欺瞒反叛,岂可听他蛊惑?依之见,还是借用黄帝炼神鼎,问便知。”
武
汁玄青也不理她,斜睨着洛姬雅,冷笑道:“小贱人,青阳小时,你时常为他洗澡擦身,脚趾上这些针痕你也总当见过吧?”
流沙仙子周身僵凝,俏脸惨白,怔怔地凝视着拓拔野,又是惊愕又是迷茫,脸色又渐渐变得片酡红,什话也说不出来。众人瞧其神色,知道波母此言非虚,无不哄然,水族群雄更是嘘声大作。
白帝、西王母等各族帝神尽皆动容,就连蚩尤、六侯爷亦瞠目结舌,不明所以。
拓拔野又惊又奇,对周围喧哗吵闹声听若惘闻。从小到大,丝毫不知道自己脚趾竟还暗藏如此玄机!
思绪急转,想不出何时何地曾被尖针扎到此处,就算是波母勾结帝鸿陷害自己,他们又如何知道?越想越是迷惘骇异,周身冷汗涔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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