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吴哈哈大笑道: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龙牙侯又何必苦苦强撑?”古兕瑰光斩纵横开合,绚光流舞,不给他片刻喘息之机。气刀激撞,断浪刀碧光吞吐,气浪摇曳,真气已明显不继。照此推算,百合之内,科汗淮若不设法反击脱困,必被水伯重创。
不知何时,月光暗淡,雪峰顶上已彤云密布。虽是仲夏,在这雪山顶颠,狂风刮来,仍是阵阵森寒刺骨。
人群中,唯有晏紫苏妙目不盯着交战双方,而冷冷凝视着站在姬远玄旁侧纤纤,心中狐疑更甚。那小妮子与其父从小相依为命,至爱至亲,眼见父亲势危,以她性子,早已该大声喝止才是,又怎会袖手旁观,只作出满脸担忧之状?
纤纤似是察觉到她目光,眼角睫毛颤动,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。
忽听刑天冷冷道:“既是五族会盟,比剑争帝,龙牙侯又为何不倾尽全力?难不成和水妖沆瀣气,故意输给水伯,助他登顶?”
竟仍能将广成子刀重创!
然而念头未已,灵感仰身子微微晃,突然朝后疾坠,泥丸宫上碧光陡鼓,破体而出,直如春水迤俪,绿烟缭绕。
拓拔野心中沉,喜悦荡然无存。常人肉身陨灭,魂魄即告离体,或返回仙界,或纳入混沌,或灰飞湮灭。青帝虽有种神大法,可恣意附体于旁人玄窍,但其魂魄亦非恒久不消。
今夜他毁灭“紫玄文命”寄体后,所附身僵尸不过资质平凡之躯,单凭其己之力,与广成子、水圣女、阴阳双蟒、数万鬼军……连番苦战,又先后遭淳于昱蛊毒暗算、翻天印几次重击,实已几近油尽灯枯,若无“种神诀”勉力护住元魄,早已形神俱灭。
此刻奋起余勇,与翻天印悍然对撞,更是两败俱伤亡命打法,虽大败广成子,自己魂魄亦被震离寄体,倘若不能尽快调养生息,附身他人,则必死无疑!
群雄哗然,龙族虽与火族交好,但闻听此言,亦不由大怒,纷纷竞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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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!”“当!”“当!”“当!”
夜穹之下,雪山之巅,光浪炸舞,朵朵怒放如烟花彩菊,科汗淮青衣鼓舞,接连低伏高窜,朝后飞退,右肩又倏地喷起道血箭。
龙族群雄惊呼不绝,西王母心更悬吊在嗓子眼,呼吸窒堵,脸色雪白。连续三百余合,他竟似被水伯杀得毫无半点还手之力,肩上、腿上业已受七八处伤,险象环生。
蚩尤手握苗刀,青筋,bao起,悲怒填膺,他知道科汗淮这般味回旋挡避,为便是让自己看清水伯刀势变化,以及其进攻时所呈露些微破绽。然而比剑斗法,最忌示弱佯败,旦被对方抢占先机,假戏成真,想要再反攻制胜,那就难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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