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下耳垂上海棠玉坠,连着鲜血,起抛出窗外。双耳剧痛,但谁让它们当初要听那些甜言蜜语呢?
“长这大,第次明白什叫伤心、屈辱、恨怒,多想将屋内切、连同这整个世界起撕碎!但是,师尊就在隔壁房里,她含辛茹苦将养大,期望殷切,又怎能让她为难过,为蒙羞?”
她长睫颤,颗泪珠倏然滑下,吸口气,冷冷道:“颤抖地蜷缩在屋角,无声地哭着,不是为那薄情寡义负心人,而是为自己,为自己因他所做切,为自己因所谓爱情而践踏自尊。窗外更梆响四下,远远地听到鸡叫,突然醒悟过来,要不是眼泪,而是报仇。这对狗男女害得肝肠寸断,就要让他们也生不如死!”
她话语怨毒阴冷,听得姑射仙子心中颤,那“狗男女”三字听在耳中,更是双颊烧烫,仿佛在骂自己般。心绪撩乱,暗想:“姑姑与神帝虽是两情相悦,终身不渝,但神帝确是负她在先,也难怪她这般咬牙切齿。而他……他与龙妃之间历经患难,天下共睹,却魂牵梦萦,始终不能忘怀,比起丁香仙子,岂不更加可悲?”心中酸,险些掉下泪来。
丁香仙子冷冷道:“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那小贼修为深不可测,以当时之力,又能奈他何?于是擦干眼泪,悄然掠出窗外,找回那海棠玉坠,重新挂回耳垂。第二天依旧参加夏会,装作什也没发生过般。
“你姑姑做贼心虚,怯生生地来找,却笑吟吟地劝她宽心,说绝不会将此事告知第三人,她信以为真,又不知与神农之事,大为欢喜。到夜里,神农约在南麓见面,假惺惺地说对不起,说他确是喜欢,但对空桑却是刻骨铭心般钟情,今生今世决不更移。
“听他这般说,心有如刀绞般,怒火如焚,却装成若无其事,笑着说,对他也不过是逢场作戏,但空桑是好姐妹,他若辜负,决不答应。
“为让他宽心,剩余七天夏会里,故意约几个少年在林中幽会,让他撞见。他果然以为不过是个轻浮女子,戒心尽去,却不知他方转身,那些少年就都被寸寸剐成碎片。”
拓跋野听得凛然心惊,这妖女心狠手辣,与姑射仙子姑姑既有如此深仇,又当面将这些隐秘耻辱尽数倾吐,必不会轻饶于她。只是眼下若贸然出面相救,必无暇再拔取鸣鸟火羽,需得想出个万全之策。
又听丁香仙子说道:“自那时起,将仇恨深埋心底,平日装得与你姑姑更加亲密,她毫不怀疑,在诱导之下,也将她与神农间事情,点点地说与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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