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雪宜叫道:“臭小子,还不叫那小妖女将盘古九碑送还与!普天之下,只有才知道大鹏封印神决,只有才知道如何操纵九碑,驾驱此鸟……”语音未落,被巨鸟翼风横扫,“哇”地又喷出口鲜血,剩下话顿时说不出来。
上芳遥遥传来晏紫苏笑声:“老妖婆,你现在元气大伤,连缚鸡之力也没啦,还敢说这种大话。若想回返大荒,多活几年,就快快将封印决告诉。本国主声令下,合九黎数万人之力,还怕收服不这大鹏金鸟……”
蚩尤听得她声
是这大鹏迎风鼓舞,周身竟似仍在不断膨胀,上冲不过百丈,竟足足大倍有余。按此计算,等它冲到众人身边,双翼必可舒展百里,旦其发狂振翅猛击,九黎所有飞骑之怕无人可以逃生!
十日鸟嗷嗷怪叫,盘旋高飞,碧睛中露出从未有过恐惧。晏紫苏周身寒彻,斗志大消,直想立刻驭鸟逃之夭夭。但秋波转处,突然瞥见那大鹏巨颈上骑着人,在风中猎猎摇摆,心中陡然沉,失声道:“蚩尤!”担忧牵挂顿时代替畏缩恐惧。念头动,取出乾坤袋,将九碑收入其中,骑鸟急冲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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旋风扑面,气浪如狂,仿佛万千巨浪兜头劈脑地卷溺拍打,蚩尤双眼迷眨,肌肤鼓动,十指死死地揪住鸟翎,口衔苗刀,身子却已凌空飘起。鸟项上火焰被风刮,越发猛烈,烤他周身彤红,肌肤刺疼,若非有辟火珠护体,他早已被烧成炭灰。
身在千丈高空,目睹周遭纵横飞舞被这凶鸟翼风横扫,立即炸碎如齑粉,心中不由大凛,旦松手甩落半空,纵他有铜头铁臂,被气浪扫及,只怕亦逃不脱这分崩离析命运。
但想到烈烟石被它吞入已近半柱香工夫,也不知是生是死,蚩尤心焦如焚,顾不得生死,更顾不得要驾驱此鸟冲离此地,瞅准机会,蓦地大喝声,右手抽刀,再度奋力往它项骨怒劈而下。
“当”地声,虎口迸裂,苗刀几乎脱手,震他丹田剧痛如绞,身子在空中猛飞旋,左手险些松开,只得重有咬住苗刀,双手紧抓鸟翎,低头伏帖。
大鹏每时每刻都在急剧增长,皮毛亦变越来越加坚厚,它破壳初出之时,林雪宜尚能用神簪穿其肌体,但等到蚩尤骑其背颈,挥刀劈斫时,它皮、骨已比玄冰铁还要坚硬。
到此刻,它体如巨山,双翼如垂天之云,再想破其体肤、穿其脊骨,谈何容易!
当是时,下方传来哇哇大叫声,蚩尤低头望去,只见火焰狂舞,土浪冲天,那八个双头树妖正扛着林雪宜凌空飞掠,急追而来,被大鹏双翼气浪排击,摇摇晃晃,好似空中跌宕起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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