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婴侯愣,似是想不到她会这说,双目中怒火闪即逝,哈哈笑道:“都说女人旦变心,便如铁石般,果不其然。枉这二十年来对你日思夜想,时时牵挂,你却帮着那老贼来奚落!”
爆发之后,雨师妾此刻反倒完全平静下来,淡定地凝视着他,突然涌起种奇怪感觉。
那张脸俊美绝伦,如从前。那咄咄逼人、锋芒毕露眼眸,那嚣狂倨傲、自负风
那艳红雨师菊放在鼻前轻嗅,目光闪耀,似笑非笑道:“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,秋雨过后,毋逢山下开满这艳红菊花?有人对说,此菊凌霜傲岸,越冷越香,纵然万花开尽,它仍忠贞不改。想不到今日菊花犹在,人面已非,人心还不如花期长久。”
雨师妾双颊渐渐恢复血色,心中悲苦、羞怒、迷惘、痛楚、害怕、悔恨、酸楚……如波涛汹涌,过半晌,才吸口气,冷冷道:“山名毋逢,本就不该相逢。不是人心不如花长久,而是那朵菊花所托非人……”
“好个所托非人!”公孙婴侯将菊花折,捏得粉碎,哈哈笑道,“当年口口声声说纵然历经万劫也永不变心那个人,这二十年来,日日夜夜地惦念着那个人,居然在重出大荒第二日,便要嫁给别人。原来这菊花之誓,不过是个所托非人笑话!”
“住口!”雨师妾俏脸潮红,胸脯急剧起伏,颤声娇叱道,“二十年前,是谁好色无厌,始乱终弃,而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?当年搜天入地,伤心欲绝时候,你在哪里?自,bao自弃、生不如死时候,你又在哪里?你……你……”
眼圈红,这些年累积委屈、悲苦、恼恨……全在这瞬间爆发,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,哽咽难言。
公孙婴侯神容微动,顿住笑声,眼中光芒闪烁,徐徐上前,伸手想要抚摩她,雨师妾蓦地后退几步,远远躲开。
他似是大为失望,叹口气,咬牙冷冷道:“你想知道这些年在哪里?好,那就告诉你。这十几二十年来,直被神农这个老匹夫困在地底!”
“神帝?”雨师妾微微震,大感惊讶。
公孙婴侯双目中恨火欲喷,苍白俊脸都已扭曲,咬牙切齿道:“不错,就是那个假仁假义、欺世盗名老贼!和娘都被他关在地丘之底,朝朝暮暮,暗无天日,只能忍受地火煎熬,吃着剧毒花草,与凶兽蛊虫为伴!”
雨师妾掐指算,皮母地丘十六年前突然闭拢消失,与他销声匿迹时间果然相差不远,将信将疑,淡淡道:“神帝仁义公正,天下皆知。即便你说是真,若不是你犯什重罪,他又怎会如此对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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