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野热血上涌,狂怒已极,断剑遥指,厉声喝道:“双头老妖,你想干嘛?”
禺京阴恻恻地笑道:“龙神太子瞧不见吗?在管教女奴咧!”
禺强龇牙笑道:“这贱人皮痒得紧,天没抽上几鞭,就吃不下饭,睡不着觉。怎,太子也有兴趣替管教管教吗?”说话之间,龙鲸牙骨鞭雷霆电舞,又接连抽雨师妾六、七鞭,碎帛飞扬,皮开肉绽。
众人大哗,不忍卒睹。白帝、西王母等人紧蹙眉头,虽然颇感愤怒,但根据大荒法约,主人鞭挞奴隶,乃是天经地义之事,旁人无权千涉。
拓拔野气怒欲狂,浑身颤抖,每鞭似乎都抽打在他身上,痛彻心骨,血管几乎要炸裂开来。时间竟萌发强烈冲动,恨不能立即冲上黑水大殿
剑法凌厉妖异,快捷莫测,倒有些像长留仙子‘寸光阴’。若能预测其剑势,便可以快制快,打他个措手不及。”
正思忖间,香风扑面,那熟悉甜蜜芬芳之气倏地钻入鼻息。这瞬间,他恰巧从雨师妾身前飞过,忍不住朝她瞥眼。见她秋波荡漾,蓦地闪过温柔、凄楚、关切神色,心中登时大痛,几乎把持不住。
只听白云飞朗声道:“……只影随行,孤雁南飞。其虚其邪?既亟只且!”剑光纵横飞舞,气浪绵密如层层银涛炽焰。拓拔野正自心猿意马,左肩右胸齐齐痛,鲜血长喷,又引来片惊呼声。
雨师妾娇躯颤,埙声蓦地失声走调,白云飞剑势登时顿,堪堪偏差毫厘,从拓拔野脖颈右侧半寸处电闪而过,肤裂血流,数十根发丝断裂飞舞。
群雄惊呼声中,拓拔野藉机陡然下沉,长啸道:“人影肥瘦,王蟾圆缺,昆仑千秋雪……”身影变幻飞舞,呛然脆吟,道碧翠剑光冲天破舞,无锋剑终于出鞘。
“当当”脆响,光轮爆破,银光万点,如月下雪花随风狂舞。白云飞低咦声,满脸骇讶,翻身飘然飞起。虎口震裂,长剑几乎拿捏不住。
突听“啪”地声巨响,道弧形银光从黑水大殿中破风裂舞,重重地抽打在雨师妾背上。雨师妾娇躯剧震,黑袍开裂,露出抹雪白背脊。道鲜红伤痕赫赫在目,赤艳血珠陡然沁出,丝丝滑落。
众人骇然,尽皆怔住。禺强狞笑道:“贱人,连曲子也吹不好,真是丢脸面。”
禺京桀桀冷笑道:“只怕她故意吹走调,吃里扒外,护着这小子哩!”话音未落,黑袖飞舞,银光雷电劈闪,又是“啪”地声锐响,狠狠地抽打在雨师妾身上。
彩巾缠头陡然裂碎,红发飘扬,黑袍撕裂;雨师妾几乎半裸着身子,疼得簌簌颤抖,却不发声,挺直身子,继续吹奏陶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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