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是时,几个白衣女卫士领着个高大胖子定进来。那胖子低头碎步,神情紧张,眼珠滴溜溜转动,却不敢上望,就连额上细密汗珠亦不敢伸手擦拭。
众卫士齐声唱诺,胖子膝下软,伏身拜倒,颤声道:“飞龙团侦兵游痕,叩见陛下、王母。陛下、王母千秋万岁。”
西王母淡淡道:“起来吧!赐座。”游痕伏身拜谢,战战兢兢地低头跪坐在旁边黑蚕丝垫上,屏息凝神,大气
句话便将这疯猴子治得服服贴贴,无不诧异。适才听槐鬼、离仑述说,那杀害烛鼓之疑凶已经被拓拔野攥住时,众人心底还大不以为然,各自凝神聚气,只待他现身,便鼓作气将他擒下。此时见,既诧且喜,方知多此举,对拓拔野敬佩之意又多几分。
白帝微微笑道:“原来他就是七百年前与羽青帝逐日禺谷夸父前辈吗?果然厉害之极。”夸父面有得色,仰头从鼻子里哼声,以示不屑。
西王母目光如电,灼灼地望着拓拔野,微笑道:“拓拔太子真人不露相,那是更加厉害。”拓拔野听她话中有话,知她多半已然猜到自己便是当夜蒙面少年,当下硬着头皮装傻充愣,微笑不语。
少昊哈哈笑道:“拓拔兄年少英雄,纵横大荒,威震四海,当然厉害之极。咱们多这个朋友,那可是花差花差,妙不可言。”大步离席,拉着拓拔野臂膀入席,传音笑道:“拓拔兄,在花丛中打滚二十年,发现金科玉律:但凡老处女见俊小子,多半要五气不均,阴阳失调,导致乱发脾气。你别怪姑姑,只能怪你自己长得忒也俊俏。”
拓拔野啼笑皆非,苦笑不已。心道:“西王母若当真是老处女,见就不发脾气。这小子连王母玩笑也敢开,实在是胆大妄为。”眼见西王母牵着姑射仙子盈盈入席,对她似乎并无怀疑之意,心下稍宽。
众人坐定之后,个宽衣大袖清俊男子起身道:“陛下、王母,侦兵游痕已经候命在外,是否传他进来?”白帝点头应诺。
少昊捅捅拓拔野,传音道:“这是本族太长老黑木铜,你莫瞧他眼下本正经,大义凛然,其实却是个大大色鬼。嘿嘿,他府里有几个女奴标致得很,嫩皮嫩肉,发起浪来连石头都要变酥。明日寻空带你去见识见识……”说到最后句,色咪咪地笑起来,喉结大动,将杯中美酒饮而尽。
拓拔野微笑忖道:“这小子荒唐之至,无论什都能扯上男女之事。和六侯爷倒可以成为知交。”不知何以,对这荒*好色金族太子,他倒觉得颇为亲切投缘。
与他胡说几句,原本紧张心情渐渐地松弛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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