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听姑射仙子低声道:“公子,如你所说,你只有面之缘,为何当日在钟山之上,公子情愿舍命相救?为何当那翻天印击来之时,公子甘愿挡在身前?又为何愿意再相助,护送前往方山禺渊?”这些疑惑她藏在心中已有数日,今夜与拓拔野二人独处,终于忍不住问出来。
拓拔野脑中嗡然响,
两立,夕阳残照,光秃秃石壁上红光隐隐,映射着流动晚霞。狂风鼓舞,从山口呼啸而出,遍体尽生寒意。
当下两人绕山旋飞,在东南半山株青松下,找个幽深避风洞穴,坐等夸父。拓拔野寻些干柴生火,又打落几只西飞大雁,拔毛去脏,在火上烤熟;皮焦肉嫩,脂香四溢。两只太阳乌早已等得不耐,抢先啄食起来,间或欢声呜叫,颇有赞许之意。拓拔野笑道:“你们运气好,和路;跟着鱿鱼几位乌兄可就命苦,只能茹毛饮血。”
他将寻来草料调味辅佐,切最为香嫩块给姑射仙子。姑射仙子闻着那腥味,秀眉微蹙,低声道谢,摇头不吃。
拓拔野心下失望,又想起先前梦想,更觉沮丧,忖道:“仙女姐姐不食人间烟火,连飞禽之肉尚且不吃,又怎会甘愿与做草原牧民?”时意兴阑珊,美味雁肉到口中也味同嚼腊。当下随便吃几口,便全部送与太阳乌。太阳乌求之不得,振翅欢鸣。
明月初升,夜色苍茫,寒风呼啸,群鸟悲啼。
雁门山在大荒西北,每年春秋,候鸟都由此穿梭迁徙。雁门山北面数里,便是大泽。大泽方圆百里,清波浩渺,是群鸟生育及蜕换羽毛栖息地,风起之时,湖水荡漾,万鸟齐飞,煞是壮观。此时风声呼卷,拓拔野在这半山峭壁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万千鸟禽呜叫振翅声音。
月光凄迷,星辰暗淡;向下眺望!草野茫茫,景物朦胧,切如同隔纱横雾,瞧不真切。
拓拔野二人在山洞中静候许久,眼见月亮越升越高,夸父却始终没有来到,姑射仙子眉尖轻蹙,似乎有些不耐。
两人近在咫尺,半晌相对无语,不免微微有些尴尬。但拓拔野搜肠刮肚,却不知该说些什,生怕开口便笨嘴笨舌,唐突佳人。与其他女子起之时,他每每可以妙语连珠,谈笑风生,偏偏与姑射仙子独处时,他便如石头人般,脑中片空茫。
姑射仙子默默而坐,怔怔地凝望着升上青松枝梢明月,似乎在想着心事。白衣飘舞,脸容在月光下漾着淡淡柔和光晕,尘不染,清丽如仙,拓拔野登时有些自惭形秽,不敢逼视,心中酸苦,暗叹道:“仙女姐姐原非尘世间人物,却想着能和她厮守终生,当真是痴心妄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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