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门蓦地打开,几名身着白狼毛长衣,腰悬弯刀神卫兵躬身道:“公主请入殿!”小心翼翼地将芙丽叶掺扶出,领着三人朝神女殿走去。
北峰顶上颇为辽阔,草地上灌木连绵,高树参差错落。松间明月,叶梢风声,花香浓郁袭人。在这北峰顶颠,只能隐隐地听见群山间喧哗声,仿佛远离尘世仙山,飘渺而静谧。
众长老、贵族在数十名神卫兵护卫下,神色凝重,各怀心事,默默地穿过松树林,沿着天镜湖朝神女殿行去。
天镜湖水光潋滋,湖心汹涌沸腾,白浪如花,层叠盛放;水声汨汨,流离彩气从浪花中袅袅波荡,变幻不定
山峰坐飞索吊车到这北峰登仙台,再由滑轮铜车送至峰顶。
此刻广场上四处都是凝神戒备戎装卫士。数十名长老、贵族正在众卫士护卫下,次第从各峰飞索吊车中走下,随着人潮涌上登仙台,进入滑轮铜车。
当拓拔野三人进入最后辆铜车,众卫士奋力将铜门关闭,迅速后退,大声朝上方呼喊。
“锵当”声,铜车蓦地震动起来,徐徐悬空上升,越来越高,很快越过宫殿屋担,将密密麻麻卫士们远远地抛在下方。
从铜车中向外眺望,可以瞧见西皇群山之间,蚂蚁似金族大军里三层外三层,将寒荒城分割、包围得水泄不通。阵形井井有条,纹丝不乱。过片刻,战鼓军号齐齐顿止,星河似火炬渐渐熄灭,万千旌旗在黑暗中汹涌舞动,仿佛江河暗流涌动,静静地等待着最后进攻时机。场血腥大战迫在眉睫。
拓拔野心想:“奇怪,金族大军既已包围寒荒城,为何不派遣使者入城招降?又为何不调遣高手营救少昊等人?反倒偃旗息鼓,这般静悄悄地在城外等候?难道要等着寒荒城自动投降吗?”许多疑问从脑中接连闪过,隐隐觉得有些不妥。
狂风呼卷,寒意森森。芙丽叶公主心里忽地阵害怕,忍不住闭目暗暗祷告,脸上却依旧是微波不惊。
拓拔野微微笑;心道:“这姑娘瞧起来娇娇弱弱、却端地坚强勇敢,倒有些像纤纤妹子。”想起被囚禁于密牢中纤纤等人,又想起下落不明蚩尤,心中不由泛起忧虑之意。强自收敛心神,转而忖想眼下局势,以及救脱之道。
正自沉吟,转身望去,却见姑射仙子倚窗而立,发丝飞舞,薄纱下脸容在月光中迷茫而神秘,那双澄净秋水眨也不眨地凝望着他,似有所思。拓拔野心中剧跳,时竟不敢迎视。忖道:“只要有仙女姐姐做伴,便是火海刀山也不足惧。”嘴角微微露出丝微笑。
“锵”地声巨响,铜车又是阵剧烈震荡。芙丽叶公主蓦地睁开眼睛,低声道:“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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