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宴。南峰高万仞,群峰环立,各有飞索相连;山风鼓舞,夜雾飞扬。南峰大殿在半山腰上,倚山临渊,气势巍峨。殿外篝火熊熊,亮如白昼,数十名厨子正在篝火上翻转烧烤各式野味,脂香浓郁,漫山可闻。
殿内贵侯满座,长老云集,见拓拔野、少昊行步入,纷纷起身行礼,拓拔野等人也微笑还礼,在礼官引导下次第入座。
编钟铿然,丝竹齐奏,悠扬乐曲声中,酒宴正式开始。
众人遥相举杯,各尽其欢。楚宗书似是颇为解少昊秉性,席上美酒都是陈年佳酿,虽不及少昊飞车中携藏美酒那般甘醇,却也是天下罕见。席间翩翩起舞数十美女无不是国色天香,虽然罗裳严实,但玉腿飞扬之间,仍是春光无限。少昊大喜,拍着桌子,附和那音律节奏,浅斟低唱,颇得其乐。
少昊原本还略有收敛,但酒过三巡,微有醉意,逐渐故态复萌,哈哈大笑,对着席间众贵夫人比手画脚。虽有英招、江疑悄悄拉扯,传言规劝,亦无济于事,放浪形骸,颇为失态。
拓拔野与蚩尤、拔祀汉等人斛筹交错,言笑甚欢。与芙丽叶公主坐在处几位贵族女子悄悄指点拓拔野等人,交头接耳,低声询问;时而吃吃低笑,眼波飘荡,不住地望来。蚩尤、拔祀汉与天箭只管喝酒,视若无睹;拓拔野微笑举杯,遥遥相敬,唯独黑涯被瞧得面红耳赤,热血沸腾,飘飘然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纤纤喝几杯琼浆,觉得甘香清冽,不由又多喝几杯,不胜酒力,双靥桃红,浑身滚烫,软绵绵地斜靠在拓拔野身上,吃吃直笑,仿佛轻飘飘地在云端般。
拓拔野见她醉得脸如苹果,红得要滴出水来,兀自格格乱笑,心下怜爱疼惜,忍不住如当年般,掐掐她俏脸,笑道:“快些醒来,想要赖在这里吗?”
纤纤双手挽住他臂弯,小鸟依人,眼波水汪汪地流转,吃吃笑道:“拓拔大哥,你背回去,要睡在你身上。”拓拔野微微愣,黯然不语,知道她迷蒙之间,定然又时空错乱,只道犹是从前。纤纤格格笑道:“你……可不许打呼噜,每次在耳旁吹气,吵也……吵死啦。”口齿含糊,头枕在拓拔野腿上,心满意足地闭眼微笑,迷糊睡去。她这两日经历甚多,疲怠已极,现下喝烈酒,头昏目眩,又在拓拔野身侧,再无顾虑,登时沉沉睡着。
拓拔野心下怜惜、酸苦,突然想起当年与她亲密无间种种情状……想起夜半醒来,她搂着自己甜笑酣睡幸福姿态;想起她趴在自己身上,吐气如兰,格格娇笑脸颜;想起她淘气时钻入自己怀中,耍赖撒娇可怜巴巴神情;想起她红着脸偷偷轻吻自己脸颊,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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