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半晌,南阳仙子方才颤声道:“赤郎!赤郎!又是在做梦吗?”
赤松子心中悲苦,轻轻地擦去她滚滚落下泪珠,微笑道:“好妹子,不是梦,如果是个梦,们就永不醒来。”
南阳仙子叹息声,紧紧地抱住他,在他耳边低语道:“适才真担心是个梦,不敢叫你,不敢走近你。因为每次梦中将要触着你时候,总是突然醒来……”温热眼泪流入赤松子耳中,似乎是她在无声地倾述百年相思。
赤松子心中甜蜜、苦涩、欢悦、疼痛,直想将这怀中女子紧紧抱住,揉碎,融化,镶嵌
向赤炎金猊兽。
迅雷不及掩耳,两只凶兽刹那间撞在处。
轰然巨响,气浪翻腾。众人惊呼声中,只见鲜血漫天喷射,独角兽珊瑚巨角深深地扎入赤炎金猊侧肋之间,牢牢卡住,不得挣脱。赤炎金猊痛吼如狂,蓦地爪横扫在独角兽厚甲上。独角兽也是声狂吼,猛地翻震开去,厚甲竟然裂开个大口,血肉模糊。但它凶悍无匹,依旧死死地顶着不放。
赤炎金猊剧痛之下,凶性大发,红睛喷火,巨头甩摆,张开血盆大口,猛地口咬住独角兽脖颈;数十只长刀般锋锐撩牙瞬息破开独角兽血红盾甲,深深地切入颈骨之中,红血如山洪爆发,喷飞到十余丈外。
拓拔野喝道:“他奶奶紫菜鱼皮,开你膛,破你肚!”笛声狂冽激越,独角兽怒吼声中,猛地甩头扭颈,朝下划,弯弯长长珊瑚角蓦地将赤炎金猊兽侧肋破开道九尺来长、六尺余深大口子,皮开肉绽,血如飞瀑。
赤炎金猊痛叫狂吼,猛地咬牙甩头,将独角兽脖颈咬去小半。两只凶兽剧痛狂怒之下,跳跃纠缠,撕斗处。惊天震吼不绝于耳,皮肉纷飞,鲜血汹涌,时间旗鼓相当,难分高下。
笛声激越高亢上云裂雾,赤铜、火玉盘铿锵交击,风雷隐隐。两只旷古凶兽在高空上、炎风中咆哮相斗,声震天地。漫山遍野军士只觉耳膜震痹,心跳如狂。
众人凝神屏息,紧张观望。只有赤松子与南阳仙子浑然不觉。
两人肢体交缠,咫尺相望。在这万丈高空之上,突然忘切,忘生死。眼中看到,只有对方百感交织,热泪盈眶眼睛;耳中听到,只有彼此急剧狂乱心跳。那温暖而熟悉气息,像春风般渗入彼此肌肤,震颤着传导入各自心里,所过之处,犹如春草蔓延,百花齐放。
百多年中,那日日夜夜所想要倾吐千言万语,此刻突然不知从何说起。张开嘴,风刮在舌间口壁,热辣辣地生疼二直痛至心里。汹涌思绪,突然都化为滚烫泪水,接连不断地划过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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