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丈悬崖,白雾凄迷横锁;冷风如刀,劈面刮来。蚩尤神志稍稍清醒,咬牙强忍那撕心裂肺疼痛,猛地吸口气,聚意凝神,将丹田真气路调集,集结右臂,反手霍然拔出苗刀。
绿光从手腕上闪入刀柄,刀锋亮起道眩目光芒。念力及处,红影乱舞,咿呀声起,十日鸟“扑扑”飞出,盘旋绕飞,将他接住。
蚩尤心如万虫噬咬,周身每处都随之剧痛震荡,大汗淋漓,面色惨白;咬紧牙关,不发出声呻吟,意念积聚,驾御着太阳乌,展翅高翔,朝着紫衣女子追去。
那“两心知”肆虐益盛,蚩尤几次险些便要疼痛得晕厥。但他凭着坚韧意志力,竟然苦苦支撑,保持清醒,始终驾鸟紧随紫衣女子之后。
紫衣女子曼妙背影,那拧身踏步,御风飞行身姿步法,都与昨夜纤纤像极。迎风吹拂夜风,带来她身上丝丝缕缕幽香,也同昨夜纤纤身上妖异体香完全致。
树影闪掠,星光乱舞,风声呼呼。
那紫衣女子风行极快,盏茶工夫,已经穿过树林,将蚩尤抛在数十丈后。
蚩尤本就不擅长御风术,又逢大战初毕,经脉受损,真气调集不能随心所欲,追赶起来极是吃力。但事关纤纤下落,心中忧急,咬牙振奋精神,穷追不舍。
紫衣女子始终不回头,忽东忽西,绕折奔行。她所选路线,均是极为凶险曲折所在;险壁飞瀑,刺木灌丛,穿梭自如。
疾奔半个时辰,紫衣女子突然顿住;前面天蓝如海,星辰欲坠。狂风呼卷,四壑林涛不绝。竟是个千仞悬崖,已无路可走。
蚩尤忍痛追行,心中越来越是惊疑,那莫名不祥之感迅速扩散,竟比那钻心剧痛还要强烈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内心深处,那个始终不敢思量念头缓缓浮起,越来越清晰——难道昨夜自己追逐纤纤,不是真正纤纤,而是这女子乔装所化?
心中剧震,许多
紫衣女子衣袂飘飞,黑发卷舞。驻足片刻,突然奔上悬崖,朝下奔踏崖壁路冲将下去。蚩尤想也不想,也跃而出,陡然垂直朝下,急速踏壁狂奔。
两人前后相随,在笔直峭立千仍崖壁上御气疾行。
紫衣女子格格脆笑,双臂张,身形曼妙地翩翩飞起,乘风滑翔,从对面山崖那犬牙交错嶙峋兀石之间穿过,足尖点,又高高飞起,转眼已到彼山百丈开外。
蚩尤待要收势调气,御风追行,但方甫用气,心窝突然撕裂般地剧痛,仿佛当心被扎数十刀,真气迸散。他低喝声,豆大汗珠瞬间迸飞出来,全身衣裳尽数湿透。
眼前花,全身无力,登时朝下疾速摔落。耳边听见那银铃般笑声,在山谷间回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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