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甫侧转身子,体内道热冽真气从丹田直贯心肺,似乎击到那“两心知”,登时痛彻骨髓,眼前黑,昏迷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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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醒来之时,已是紧星满天。夜风清拂,颗夜露从草叶上徐徐滑下,落在他脸上。几只萤火虫光芒闪烁,从他眼前飞过。他躺在单地上,鼻息之
差距。
拓拔野当年将《五行谱》与蚩尤分享之时,蚩尤虽大有感悟,且烂熟于胸;但他素喜威猛之道,受成见所囿,笃信相克相生之说,对于“相化”之道,始终没有悟。而拓拔野虽未参悟到“五行相化”境界,却已悟出随形相化、因势利导道理,比之蚩尤犹盛数分。
蚩尤心中电光石火间也想起那《五行谱》上所说总诀,但他时之间仍是想不出破解之道。心中困惑,越见着急。不住地想道:“难道木火相争,木属就注定处于劣势?”刹时全身大汗淋漓。
他心旌微摇,念力浮动,突然“嗤嗤”两声,左腿右臂又各中刀,鲜血喷射。红衣人喝道:“小子,还不弃刀投降!”红光乱舞,刀气纵横。刹那之间“嗤嗤”之声大作,蚩尤全身上下也不知被砍几道口子,鲜血四处喷涌,宛如血人般。但那红衣人似是手下留情,破即止,伤口都只有寸许深,虽然灼烧得厉害,却无性命之虞。
突然红光闪,那光火箭蓦地变成火链将蚩尤右臂缠住,硬生生绞,万缕红光从那火链上没入他手臂。蚩尤手臂烧灼彻骨,经脉也仿佛被烈火焚烧,剧痛攻心,险些晕去。蚩尤咬牙不语,猛地奋起神威,大吼声,将火链稍稍震开,闪电般拔出苗刀,朝后疾退。
但那火链又迅息变成个火椎,从下而上,当胸擂在蚩尤胸口。胸前窒,气血翻涌,周身经脉仿佛瞬间紊乱。他朝后高高飞起,仰头喷出口鲜血;血珠在阳光下划过优美圆弧,然后被那狂风卷得纷扬洒落。
十日鸟悲鸣哀啼,齐齐扑翅俯冲,纷纷伸喙将他叼住,放在只太阳乌背上,围成圈朝上空飞去。
红衣人叹口气,双臂收,漫天红光登时消失,那两道紫火神兵也倏然回到他掌心,变成两团跳跃青紫色火焰,慢慢隐入掌心,消逝不见。
蚩尤周身火烧燎原,经脉内真气乱窜,丹田剧痛,全身骨胳都要散架般,意识也渐转迷糊,只是想到:“那妖孽怎地不杀,却放条生路?”
天空烈日当头,白光耀眼,温热午风从四周刮过,十日鸟悲鸣之声越来越淡、越来越远。白云悠悠扬扬地飘过来,他仿佛也被托在云端,轻飘飘地四处飞扬。朦朦胧胧中想着纤纤,不知她眼下逃到哪里?想要爬起身来,却全身乏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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