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蜃楼城去麽?”拓拔野心想:“们终究还是敌人。”心下微微难过,点头不语。雨师妾沉默片刻,低声道:“小傻蛋,你可知蜃楼城已被数万水族兵围困,几日内便会破城麽?你要赶去,那不是自寻死路?”拓拔野道:“受神帝重托,不能不去。”雨师妾心想倘若他当真去蜃楼城,那便是与水族全族为敌,纵然大哥碍於神帝之命,暂且退兵,但这梁子旦结下,将永无化解之日。自己与他日後再相见,想要如同今日,只怕也永无可能。想到此处,心如刀绞,咬咬嘴唇道:“只要你进蜃楼城,那便是水族敌人,此後永无宁日。不如……不如将那神木令交与其他人,然後跟道回雨师国去吧?”
拓拔野瞧她目光热切,俏脸上满是期盼哀求神色,想起这三日来她诸多好处,心中软,险些便要脱口应允。但猛然警醒,倘若自己随她而去,必将辜负神帝所托,而且场战祸将无法避免。当下狠心摇头。
雨师妾心中失望,说不出难过,却展颜格格笑道:“小傻蛋,你当姐姐真稀罕你吗?这就把你丢到蜃楼城去。你可别後悔,将来再见到姐姐,可没这麽好福气,让你又亲又抱啦。”掉转象龙兽头颈,朝蜃楼城方向风驰电掣而去。
拓拔野心中也是说不出难过。这三日间,两人已发生微妙变化,在拓拔野心中,此刻雨师妾也远非起初那个冶荡妖女。倘若当真就此别离,他也会思念不已吧。
两人强按心中惆怅,说说笑笑,路飞奔。
傍晚时分,他们来到启罗山脚下。雨师妾道:“再往东四百余里,便是蜃楼城地界。前面有个驿站,今晚们便在那里歇脚吧。”其实四百里路程,以象龙兽脚力,当夜便可赶到,但她实在不愿立刻与拓拔野分离。拓拔野笑道:“正好,肚子也饿啦,咱们先去吃点东西。”
正说话间,南边响起呼喝声,蹄声急促,尘烟漫舞,两人扭头望去,只见行各色衣裳大汉骑着龙马等灵兽疾驰而来。雨师妾微微诧异,大荒中五族服色各异,决不混淆。除五帝与五族圣女、魔法师外,金族族人穿着白色,木族族人穿着青色,水族族人穿着黑色,火族族人穿着红色,土族族人穿着黄色。每族中寻常族人服色纵有变化,也是在族色范围之内。譬如她可以穿着深紫以及黑为主色花纹衣服。但如这行人这般服色各异,五彩斑斓而成队,实在罕见。五族中人若非特别缘故,绝少混杂,不知他们是谁。
那行人奔得甚快,转眼就从他们身边略过。瞧见红发豔女穿着黑色长袍,将个俊秀少年裹在怀中,都颇为诧异,纷纷回头,个大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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