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太真松口气,嫣然笑道:“楚公子,那就先谢过你啦!”顿顿,萧太真沉吟道:“楚公子,或许你已经知道啦,这百余年来受西唐道佛两门打压,神门各宗在中土受尽怨气,只能潜往吐蕃、南诏、回鹘、大食、扶桑各国,并在这些番国朝廷宫闱广为渗透,已对西唐形成包围之势。近年来,西唐边患不断,番夷屡屡悍然入侵,便是因为受神门各宗蛊惑怂恿。
“妾身和李玄虽同为神门中人,也想着夺得六宝,铲灭道佛,但毕竟植根中土,不愿西唐横遭战乱。况且们好不容易在这里辛辛苦苦地
您……晴儿……晴儿……”激动之下,也不知该说些什,泪如泉涌。
萧太真妙目闪过惊愕、欢喜与凄楚神色,微微笑,想要抚摩她头,却抬不起手来;干裂嘴唇翕张片刻,蚊吟似地说道:“傻孩子,是师尊对你不起。当年李玄陷害你全家,师尊罪责难逃……你来报仇,原也是天经地义……”
萧晚晴闻言更加伤心,摇头哭道:“师尊,您待晴儿直很好,从没真正强迫晴儿做不愿做事儿,就像……就像娘亲样……”说到最后几字,更是伤心悔恨,哽咽难言。
楚易与晏小仙对望眼,颇感黯然,咳嗽声,道:“晴儿,你师尊伤势严重,不宜多说话……”
萧太真摇头微笑道:“楚公子,多谢你为疗伤。但经脉俱断,魂魄将散,就算有太上老君还魂金丹也救不得啦。大劫未定,群魔并起,公子还是留存些真气对付他们吧……”美眸渐转澄澈,声音也突然清晰起来,显是回光返照无疑。
萧晚晴越发难过,哭得抽抽噎噎。楚易知她所言非虚,叹口气,道:“前辈,你还有什想办事儿吗?只要不违道义,定尽力完成。”
萧太真微微笑,叹道:“楚公子,妾身从前醉心于重振神门,光耀先祖,却忘今日之神门早已不是太古之神门,其间网罗,都不再是太古豪杰义士,而尽是些狼子野心妖魔鬼怪……
“即便是妾身自己,也被权欲所惑,不复从前赤子之心。什‘平等、自由、无为而治’……难免成镜花水月。光复神门,也终究不过是刻舟求剑笑谈罢。所以终酿成今日大祸。”
顿顿,秋波瞬也不瞬凝视着他,柔声道:“此次大劫由妾身而起,妾身自知罪孽深重,却已无力挽回。倘若楚公子能答应妾身,收回轩辕六宝,封印四灵二十八宿,平定这场浩劫,妾身感激涕零,甘愿来生为公子做牛做马,以报大恩……”
楚易热血澎湃,正容道:“前辈放心,此事关系天下苍生,就算你不提起,也会全力以赴,在所不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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