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震,突然明白这个人是谁!罗沄骑着龙鲸,大张旗鼓地出现在南海,又无缘无由地平起波澜,对这些宾客施加辣手,无非就是为敲山震虎,引出昌意来。
狭路相逢,心底积抑十几年怒火瞬间喷薄。凝神聚气,全速朝前游去。
但他速度快得惊人。不像条鱼,更像只青云直上大金鹏鸟,眨眼间便抱着罗沄冲出水面。
等到和相柳破浪而出时,他们已经乘着苍鹫飞出十几里外,遥不可追。
和相柳费尽心机,就是为除掉昌意,怎甘心让他在眼皮底下跑?又骑着肥遗蛇,勉力追足足两个时辰,直到连他们那小如黑点儿身影也消失于茫茫天海之间,才渐渐停下来。懊丧恨怒,无以言表。
手,并肩冲入海中。在水火海窍滔滔漩涡里,修炼许久,早已能纯熟自如地利用周身毛孔,在海里恣意呼吸。相比之下,南海急流大浪倒算不得什。
水中空气透过经络、血管,丝丝脉脉地汇入心肺,又透过手掌,沁入相柳体内。
她第次尝到这种奇妙滋味,又惊又喜地凝视着,嫣然笑,更加紧紧地握住手掌。
深蓝色海水无边无际,们就像两条鱼,和四周翩然穿梭鲨群起,自由自在朝前游溯。
前方两百余丈外,龙鲸拖曳着渔网,如小山般无声地移动。那五六个少年早已被憋闷得透不过气,无力挣扎,更不用说和前仆后继鲨鱼拼斗。
经过这番周折,暂时忘却船上听到种种流言,又重新燃起对公孙氏如火仇恨。
为避免打草惊蛇,,bao露身份,们收起肥遗蛇,假扮成落水宾客,御风而行,混上前面艘驶往穷山大船。
傍晚时分,海上金光万里,漫天都是红彤彤火烧云,迎面刮来风中带着浓烈花香,熏人欲醉。
在片欢呼声中,船舷终于抵达“诸夭之野”。
港口泊满大大小小两百多艘船。华灯初上,星星点点连成片,银河似灿烂映在海里,映衬着远处蓝天、晚霞、连绵
紫红色血雾迅速弥漫,景象惨不忍睹。
就在这时,道人影从斜侧方疾速游来,挥刀劈斩,驱散鲨群,将渔网豁开个大洞。
那些人如蒙大赦,箭般朝上冲脱逃散。
隔得太远,看不清那人容貌,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曾在哪里见过。罗沄腾云驾雾似从鲸鱼背上踏奔而回,朝他挥鞭劈打。
那人对她路数似乎如指掌,微躲闪,便夺过长鞭,将她拽入怀里。罗沄奋力挣扎,但从那动作来看,不像是生死相搏,倒像是至为熟稔、亲密恋人在拌嘴斗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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