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全
地方。”沙耶罗
伸手扯住他衣领，“等避过这阵风头，
就带你离开。”
赫洛狠狠打开他手，步步退到护栏，张开双臂，沙耶罗逼上前去抓他，却被他闪身躲掉，跳到护栏上方。
“又是这样，让等？再也不会相信你
，沙耶罗，你明明说带回美国就跟结婚，现在却要把送去什
奇奇怪怪地方待着！六年前你也是这样，说在满十八岁之前就会回来……结果呢？”
“二十二岁，跑到外太空才再次见到你！”赫洛摇摇头，眼圈发红，“假如不是那拼尽全力，是不是得等辈子？”
沙耶罗缓缓逼上前去，盯着他脚：“会跟你结婚，但不是现在。你先下来，们再讨论这件事。”
绑去吗？！”
他跳下去，将沙耶罗甩在身后，抓住块石头狠狠扔向海面，由近及远连激起好几串水花——像沙耶罗当年教给他那样。
“是啊，没错，你有权力这做。安排人生。”他退几步，摊开手，海风把头银发吹得凌乱飞舞，“切都是你给，包括命。而除你，什也没有，噢，当然，还有基因所携带天赋。”
他定定地站在那里，抱紧胳膊。
不远处防护墙上，关于克隆奴隶广告正在循环播放着，各色各样裸体像商品般陈列在玻璃舱里，脖子上戴着闪亮项圈，骤然刺痛他眼睛，所有不堪记忆溃烂般在脑海里扩撒开来。
赫洛动不动：“不要像个货物样被你扔来扔去！假如你觉得在你身边是种负担，会干净利落离开，绝不给你找任何点麻烦。反正也是原本不该诞生在这世上存在，死掉也没有什关系！”
“你给下来！”
青年逆着旭日身影单薄得不真实，仿佛随时都会纵身跃化成缕烟雾消失。即使知道从这里落进海里也不会有生命危险，沙耶罗仍然听见自己攥起手指骨节发出紧张咯咯声。
他疯，而且疯得不轻。被这小子逼
“不想再去承受那些非议。克隆奴隶，男妓，宠物，娈偶……这些词，听得够多，它就像耻辱烙印样打在骨髓里。在还小，还不知道这是事实时候，还可以自欺欺人，而现在呢？”
沙耶罗走过去，他抬起头，眼角被远处晨曦照亮，闪闪烁烁。
“你在那里不会受到歧视。”高大男人低下头，伸手拂过他眼角，欲言又止似顿顿，“那里有很多你同类。”
“同类”。
这个词刹那间像根无形此扎到赫洛，他睁大眼，错愕地退后步：“你要送去什地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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