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以前若即若离触碰,赫洛感到他犹如个盲人要将他神态描摹进脑子里,指骨缓慢细致地在他皮肤上游走。
即使不去看,也能想象出沙耶罗此刻那种专注眼神。
——是在望着他。
手指局促地攥成团,赫洛屏住呼吸,连嘴唇都红。
“沙耶罗,你干什……”
“已经…没什。”
不由分说地,耳畔说手滑下去,解开他衣领。青年天鹅般颈项上,他留下“吻痕”赫然跃现在眼前。
“还疼不疼?”沙耶罗伸手轻轻刮过那里纤细血管,眼皮抖动几下,还感到心有余悸。赫洛躲掉他触摸,几缕发丝扫过他手背。
“当时其实也不怎疼……”
“差点就把你吃,你就不知道害怕这个单词怎写吗?”沙耶罗低低地质问。
他咽口唾沫,怔愣地望着对方:“你…你醒着啊,还以为……”
“他们给注射过恶之花血清。”沙耶罗咳声,嗓子有些沙哑,“已经度过排异期,暂时没有什生命危险。”
“那那个寄生在你体内四维生物…”
“因为恶之花被扼制关系,暂时感觉不到它异动,但意识还能短暂游离体外,也许随着恶之花被分解,它也会起死去。”说着,沙耶罗揉揉他头,“别担心。”
血液里潜伏所有不安因子都因这个动作而沉淀下来。
“看你可爱。”
“……”
赫洛大脑片轰鸣,迟钝地眨眨眼,有点恍惚。
这种轻佻得近乎调情赞叹旦
“吃就吃……也没多少肉。”
赫洛支着胳膊跪坐起来,骑在沙耶罗腰间,双手撑在他头颅两侧。
明明是个占据主动权姿势,他头却因羞怯而低着。
丝丝缕缕刘海垂下来,遮挡视线,像隔着层濛濛雨幕,藏着意味不明而浓郁情愫。从这刻起,赫洛才感觉到他们关系似乎发生某种异变,像酝酿多年场雷雨,终于在这刻降落下来。
沙耶罗抬起手,抚上亲手养大男孩逐渐漫开红晕脸颊。
赫洛闻到他身上消毒药水气味,这种本来难闻味道因为混合沙耶罗体味而变得沉郁好闻起来。
像夜间寂静幽深雪松树林。
他情不自禁地想在这片森林里多赖会,放在他后颈手挑起他几缕发丝把玩,惹得他头皮发酥。
沙耶罗身上气味让人上瘾,他忍不住嗅几口,像只觅食小狗,沙耶罗喉头耸动着,无声地勾勾唇角,习惯性地捏住他小巧耳垂,夹在两根指头间揉捻。赫洛感到血液聚向被他触碰地方,耳根红片。
“让看下你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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