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眼趴在地上“萧独”,攥紧拳头,逼自己理智起来。
它真会是萧独?
还是因太过痛苦,自欺欺人把它当成个慰藉?
“陛下,没有时间,乌沙醒,就会追来。”
狠狠咬舌尖,点点头,“们走。”
不能走,至少现在不行。要带萧独起走。
谁知萧独此时不合时宜地往下舔去,双爪将衣袍扒拉开来,身子沉下去,粗大尾巴左右摇摆,竟像想与行欢。
——这小子,变成狼还这!
上方藏着白厉,身上趴着萧独,时无措,便听“倏”地声,根银针正扎入萧独颈后,它身子晃晃,瘫软下来。
大惊,见白厉跳下来,把攥住他胳膊:“你用什?”
脸颊忽而热,是萧独在舔,像在为拭泪。愣怔住,任它湿热舌头点点将肆淌泪水舔净,恍然如在梦中。
“独儿,你听得懂说话?”
萧独“嗷”声,真似在回应。
假若这是个梦,但愿醒得别太快。
搂住萧独毛茸茸脖颈,亲下它鼻尖,萧独如被烫到般往后缩,碧瞳在阴影里忽闪忽闪,可爱得要命。
白
“防身用毒针,陛下放心,不致死,顶多昏迷几个时辰。”
松口气,将那银针拔去:“朕不能这扔下它。”
“陛下不会真把这只狼当成摄政王罢?”白厉喘口气,似乎很是虚弱,定睛看去,便看清他裸露出来身躯上斑斑驳驳,布满暧昧情色痕迹,不知这夜被乌沙折腾几回,见在看,他慌忙侧过身去,咬牙道,“陛下,你醒醒!臣以为,你不是会被个已故之人绊住脚步明君!”
盆冰水从头浇下,如梦初醒,方觉自己今夜荒唐至极。
先来乌绝帐子色诱他也就罢,还竟然真将只狼当成萧独,半夜三更,神神叨叨对着它倾诉衷肠……真是疯才会这干。所谓思念成狂,大抵便是如此。
又心疼又想笑,又亲它下:“你怕?怕蛰你?”
萧独用爪子刨刨地,像在耍小脾气,还不肯认。心潮涌动,伸手抚摸它颈前浓密绒毛,好似当年为他洗发样。萧独耳朵渐渐耸拉下来,舒服地眯起眼,两只爪子也跟着搭上肩头,把扑得倒在身后倾斜树干上。
“独儿,别闹,你好重……”
被它胡舔得喘不上气,推它把,仰起头大口呼吸。
抬眼,竟见头上悬着个人影,浑身僵。白厉蹲在树上,衣衫凌乱,眼神却很锐利,朝比个噤声手势,见他手里寒光闪烁,伸手搂住萧独脖子,冲他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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