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着呼喊白厉冲动,洗把脸。抬头时,便见萧独已来到近前,却无处可退。他捞起漂在水面缕发,掬水,淋到头上,为揉洗起头发来——如当初待他那样。
他手指颀长,手掌宽阔,头被拢他手里,像个精巧瓷器。
“皇叔,还记不记得当初对说话?”
缰着身子:“自然记得。”
“皇叔你说举世无双,独无二。”萧独低下头,声音猝然在耳根响起,“皇叔,你说都是真话,没有骗罢?”
讯给七弟,但到门口,便拦回去,饶是好说歹说,也不给放行,说是因身子不适,太子吩咐下来,让太傅不必去上课,在东宫好好修养。发话太子司卫长还是当年亲自拔擢御卫长,如今却替他看大门,可气得够呛。
不知萧独是何意,坐立不安,熬到晚上。与同居东宫中几位太子宾客用过晚膳,刚回房中,太子家令便来传去见萧独。
被领进他寝宫,他人却不在。
四面烛火幽幽,陈设布置仍是独居样子,根本不似刚刚新婚,房内燃着股浓郁而雅致香气,是最喜爱乌沉香。
闻着,却是透不过气。等会,想离开,却有两个侍女进来,替宽衣解带,说太子命她们伺候沐浴净身。由不得推拒,被她们左右扶着,送进寝宫后面花苑之中。
繁花似锦,水雾腾腾,池温泉映着皎白月色,波光粼粼。
被剥得丝不挂,扶到水中,两个侍女才离开。
温水浸没周身,甚是舒适。早晨走官道,体力早就耗尽,靠着池壁,胡思乱想阵,竟不知不觉睡过去。
朦胧间,身边似乎响起串水声。迷迷瞪瞪地撑起眼皮,便见个高大人影下水。眨眨眼,眼前清晰起来,便见萧独面朝着站着,赤裸上身湿漉漉,在月色下宛若尊铜雕。
他冷不丁出现,令着实吓跳。虽早与他共浴过,裸裎相对过,但那时他尚是个小孩,眼下却截然不同。眼看他越走越近,有点胸闷,将身子贴着池壁,几乎整个缩进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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