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这些画像给白厉看去,不禁有些难堪:“无事,孤知道把握分寸,他不敢对孤怎样。这里毕竟是东宫,你先退下罢。”
话虽如此说,却觉有点自欺欺人。若如此笃定,方才喊白厉来做什?片刻前在黑暗中与萧独对峙感觉仍令心有余悸,但不甘就这处于下风,毕竟,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
白厉却没立刻退下,见他欲言又止,便问:“还有什?”
“皇上勿信太子,更勿依靠太子。太子在那暗室之内,还私藏龙袍,怕是野心难抑,欲借这次监国之机,谋夺皇位。属下怀疑,乌邪王之死,杨坚下狱,翡炎出事,都与太子萧独脱不干系。属下以为,太子其人,极有城府,远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。”
心下凛:“何以见得,都与太子有关?你有何证据?”
忙将萧独把推开,萧独整整衣衫,对乌沙喝声。
乌沙将弯刀挪开寸,白厉匕首却分毫不让,反倒抵紧几分,乌沙却摊开双手,不怒反笑,将脖颈仰送给对方。
“皇……主子召唤属下前来,可是有什要事?”
见乌沙那副嚣张邪性蛮人样子,就来气,冷声道:“孤无碍,方才晕倒过去,醒来便将太子误当成刺客,虚惊场罢。”
“看罢,不是说,主子不会害你主子?”乌沙操着口生涩冕语,字句道。白厉冷哼声,将匕首收入袖中,这才起身,踹乌沙脚,迅速走到身侧来。
“属下这段时日暗中观察,发现这三桩事,都有乌沙从中作梗。尤其是乌邪王毒发当晚,亲眼窥见乌沙朝乌邪王营帐中发射暗器。次日乌邪王离开后,乌沙也不见踪影,再过几日,就传来乌邪王死讯,随后乌顿自立为王,侵犯北境,太子得以监国。”
心中骇然,背后升起层寒意。
“皇上觉得,这切都是巧合?你可知
“主子,属下有话想与你私下说。”
看眼萧独,转身推门而出,将白厉引到走廊。见乌沙与萧独并未跟来,白厉凑到耳边,压低声音:“太子有怪癖,皇上要小心。属下方才追踪乌沙,潜入东宫,发现太子寝宫里有暗室,里面全是皇上曾用之物,皇上画像亦有百来张,应是太子手笔。且那暗室有置床榻,太子应是常常夜宿在那。”
倒吸口凉气。萧独对,都迷恋到这种地步?
“太子病态至此,属下忧心皇上住在东宫里,与太子走得太近,太子会对皇上做出些越矩事情来。太子那暗室中,有些皇上画像实在……属下看都觉得难以启齿。”
蹙眉,难以启齿?萧独都画些什东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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