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鼓齐鸣,在华盖宝幡的围绕下,萧澜携乌迦公主缓缓走上玉阶,他的脸上不见丝毫大婚的喜气,冰冷而阴沉,似是在步入陵墓。这样委屈求全的联姻,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感到愉悦。如果换作是我,断不会让冕国陷入如今的困境。
一只飞蛾甫地撞进腾起的火焰里,与纸同化灰烬。
刑部对乌邪王中毒的审讯有了结果,虽没牵扯到七弟,但萧澜必会借此发难。
“太上皇,该动身了。”
听见顺德轻唤,我慵懒的起身,披上一件保暖的貂裘,出门上轿。
秋风萧瑟,有些肃杀的味道,可皇宫的高墙挡住了寒意。
不多时,便到了举行典礼的九曜殿。离得近了,礼炮震耳欲聋,叫人心慌。
我从貂裘上扯下些许貂毛,揉成一团塞进耳里,才掀开轿帘。
九曜殿前,蔚为壮观。
一条红毡自广场铺至玉阶,宫廷御卫红衣金甲,齐立两侧;文武百官仪容整肃,跪候于玉阶之下;王公贵族姿态恭敬,立于丹樨之上。由下至上,阶级分明。
我遥看了一眼皇座,步至丹樨,立于王公贵族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