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帘缝内窥见越旒行人走远,才松口气,所幸越旒并未参加船上宴会,也没有看见脸,否则不知会闹出什乱子来。场闹剧虽已结束,萧独这小子竟还搂着不放,嘴唇在鬓边磨来蹭去,似意犹未尽,什东西隔着身上轻薄纱衣不住铬着。
胆大包天!
狠踹他脚,声色俱厉:“还不快给孤解绑?你要胡闹到什时候去?”
萧独这才起身,屈膝半跪,小心解开双手,眼眸低垂,丝毫没有不敬之色。
“方才情势紧急,冒犯皇叔,请皇叔莫怪。”
,仿佛真亲吻,他手掌悬空拂过皮肤,虽根本未挨着,体温却如炭火,要灼透骨肉。方才本就服榲肭,被如此撩拨,不由浑身冒汗,通体僵硬,此时,余光瞥见根马鞭自帘缝探入,将帘子掀开来。
“嚯!这儿有人!”
见着内里情形,越旒当下愣。可他这人素来好色,回过神来,反倒饶有兴味地观赏起来。见他迟迟不走,正心焦如焚,便觉腰间竟被萧独掐把,趁身子颤,他便用膝盖下下顶撞起车榻来,嘴里更是闷哼声声,震得马车吱呀摇晃。
情势所迫,便也只好配合这小子演戏,仰起脖子,发出阵阵女子般娇喘,此情此景只如在颠鸾倒凤,共赴巫山,可越旒非但不知避讳,反倒只手伸进来,捏住边肩头:“你,给让开!本公子要瞧瞧这肌肤雪白美人儿模样如何。”
萧独将搂紧,出手如电,把扣住他手腕,侧过脸去,碧眸寒光凛凛。
变脸变得倒快!朝下扫眼,以袖摆掩住腹下,坐直身子,整整有些凌乱衣衫,好容易才绷住脸色。萧独拾起越旒落下面具,掰两半,半自己戴上,半递到手里,跳下马车,朝伸出只手来:“皇叔,请。”
掩上那另半面具,指指前方灯火辉煌荻花楼:“你载去那儿,不过,们先去换身衣服。”
从成衣馆出来,马车在荻花楼前停下,前脚刚下车,后脚御卫便进花街。
见
那越旒当即吓得面如土色,险先摔下马去,颤声道:“太,太子殿下。”
萧独大拇指上那戴着乌金镶绿猫眼石扳指压着他腕骨,手指稍稍收紧,越旒脸都扭曲起来。这人虽冒犯,却无意与他纠缠,便轻哼声,提醒萧独适可而止,这才见他收回手,对越旒冷冷掷出字:“滚。”
越旒连忙躬身退马,萧独又将他马鞭抓:“若你敢说本王在此,后果自负。”
“不敢,不敢,小人绝不敢说,小人得罪太子,还请太子爷切勿怪罪。”
说罢,他便忙不迭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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