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得稍稍退后步,以免有失长辈之威。
萧独则很给面子转身离去。他好像又长高些,因戴着玄铁兽角头盔,足足高过头,又是蛮人宽肩长腿,这般身型,在战场上是极令人生畏。
听闻他在瀛洲骁勇善战,有勇有谋,不但将侵入瀛洲城中海寇剿杀殆尽,还亲自带只精锐部队假扮成俘虏混到海寇们战船上,将他们诱入早有埋伏海湾,从上方倾倒火油,将海寇们数百只大大小小战船尽数烧毁,更留下活口指路,鼓作气杀进海寇们聚居海岛之上,连根捣毁他们老巢。
大抵所有人都没有想到,萧独是天生将材,
“皇叔,几月不见,你好像又瘦。”
萧独声音在耳畔响起,褪分青涩,多丝野性,像个大男人。
挣挣身子,哪知萧独半分力道不松,反倒将搂得更紧。
“皇叔,你方才想干什?”
笑道:“自然是来观赏你们凯旋,怎,你以为孤要跳楼不成?”
!”
“吉兆,吉兆啊!”
“快跪下祈福!”
底下有人此起彼伏喧哗着,显然是注意到存在。
低头俯瞰,只见万千国民纷纷朝下跪,头颅朝天,乌压压片,连城道中央正在行进人马都停下来,身为国皇帝与皇太子父子二人皆仰头望着,只听他二人同时下令,数百御林军便冲到下方,扯起那巨大冕旗,似乎怕真往下跳,而萧独径直马当先,越过御林军冲进宫门。
萧独沉默不语,手臂松松。
“你怎能先你父皇进宫?简直是胡闹。”掰开他手臂,背身负手,敛去笑意,“众目睽睽之下,有失皇太子之仪,实为大错,还不快出去跪迎你父皇?”
“是,皇叔教训得是,侄儿这便去。晚些,再来看皇叔。”
说这,萧独哼笑声,转到身前来。他有点痞气挑着边眉毛,朝行个礼,双狭长碧眸自下而上仰视,直起身子时又变成压倒性俯视。
他身躯挡住日光,片阴影笼罩着,使显得分外瘦小。
欣赏着底下这兵荒马乱景象,笑得咳嗽起来,不得不以袖掩面,却不禁想到那引得周幽王烽火戏诸侯褒姒——她与此时是多相似啊!
做国之主,做得失败,做倾国祸水,倒像模像样。
讽刺,讽刺。当皇帝,当成个笑话!
仰头大笑,身子向后倒去,倒在个人硬邦邦怀里。
他身上有股杀伐血腥味,混合着海水咸涩,活像个海寇,精健结实手臂收,冷硬铠甲抵着背脊,铬得骨头都疼,浑身都要散架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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