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时有种不详预感,宫女们果然将那戏服呈到面前来,萧澜笑道:“朕听闻太上皇总喜欢在夜里唱戏,扮演羲和祈祷大冕国风调雨顺,宫里人人皆传太上皇唱得极好,不知太上皇可否屈尊降贵在朕与众位爱卿面前表演番?”
沉脸,冷冷注视着他。萧澜放下酒杯:“太上皇更衣还要自己动手不成?”
他话音刚落,几个宫女便来抓着,七手八脚扒下身上狐氅,外袍,中衣,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扒得衣不蔽体,又将戏服往身上套,身子没什力气,连几个女人也抗拒
大,但几月前让他在儿子面前颜面扫地,难保他这不是场鸿门宴,不得不防。只润润嘴唇,就将杯酒全倒进袖子,又命宦官斟上杯。酒过三巡,食过五味,众臣便打开话匣,明着不议政事,却拐弯抹角往太子册封事上扯,后妃们亦是不甘落后,各自变着法子夸自己子嗣,场家宴可谓波云谲诡,各怀鬼胎,萧独倒真是遗世独立,游离风波之外。他虽被过继给大皇子之母俪妃,可养母毕竟不是生母,哪顾得上他这个外来小杂种,眼里只有自己亲儿子。
看着萧煜那目中无人,与他母亲般刻薄面相,不禁有点可怜起萧独来。
撇去上次他口无遮拦事不提,这小狼崽子其实还挺讨人疼。
只是这册封太子事,个废帝,当然不便在晚宴上插嘴,只在心里有计较,暗助萧独上位这步棋,是定要走。萧独,你遇见孤,是你之幸,还是你之不幸,你便拭目以待罢。许是感觉到在看他,萧独斜目瞥来,与视线短兵相接,瞬时便闪开来,举起酒杯,嘬口,便仰脖饮下,忽然口渴似,下子连饮几杯,耳根处泛起片红晕,握拳抵嘴,咳两下。
摇头暗嘲,酒量不好,还要乱喝,怎这点倒没蛮族人天赋?
“太上皇为何不用晚膳?朕命人特意筹备珍馐美味,太上皇都毫无食欲?”
正在此时,萧澜声音打断思绪。
懒洋洋地支肘托腮撑在案上,漫不经心答:“非也,孤乏得很,头疼,点也不饿,不如皇上允孤早些回去歇息如何?”
曾经臣服于如今又倒戈萧澜几个大臣看着,神色唏嘘,想必是看当年那意气风发少年天子沦落至此,不免惋惜。在心里冷笑,有朝日重登帝位,第个就要砍这些阉奴脑袋,不,光砍脑袋还不够,要凌迟才好。
萧澜饶有兴味地审视番,击击掌,队宫女鱼贯而入,为首两个手里竟托着套艳红华丽戏服,上有象征羲和火焰纹路,正是之前穿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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