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疲倦疼痛潮水似四面涌来,令忍不住咬咬牙关,低低呻-吟起来。
“发生什,德萨罗?”
感到阿伽雷斯鼻梁轻轻抵上脊背,深深吸口气,发出声沉沉叹息。那潮湿呼吸扫扰在
列夫捷特长叹口气,有些颓败地垂下头,眼里却暗光闪烁,不知又在打什阴谋诡计。
周围呼唤鸣叫声越来越近,找到瀑布背后是迟早事,列夫捷特比更清楚他无法脱逃。
五味杂陈地望着他,重新度量着这个曾经无比熟悉存在。他比真更冷血更疯狂,比阿伽雷斯更富有野心,更懂得如何像人类中最卑鄙狡诈阴谋家那样算计他人。进入人类社会,让他才真正如鱼得水地利用人性贪婪,去不择手段实现自己野望,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同族,更将人类玩弄于鼓掌之间。
如他所说,阿伽雷斯确并不解人类。
他站在人鱼族角度上思考这场战争,却并未解到这场战争弊端在于人性复杂程度,他不知道人类在绝望下会做出多极端抉择。他并没料想到他浪漫“诱惑”成为伤害人鱼与人类双面刃。而列夫捷特便能利用阿伽雷斯思想上盲区,将他与越推越远,在他众叛亲离之时给他致命击,多高明。
这样想着,听见阵动静已经很近,便下意识地想要回应,然而突然之间,列夫捷特从水中跃而起,猝不及防地抓住背鳍,似乎打算把它从身体撕扯下来。
急剧疼痛闪电般袭击整片脊背,激得像只被惹急野狼般凶猛扑向他,起沉入水里。列夫捷特用鱼尾紧紧绞住双腿,蹼爪深深地嵌入脊背里,好像决意毁这个他无法控制杰作。
悲愤犹如淹没身体海水压迫着五脏六腑,令刹那间爆发出阵惊人力量,挥舞着两片背鳍下子腾跃出水面,拖拽着列夫捷特冲过那道隔绝与阿伽雷斯瀑布,将他狠狠甩向块礁石。在他被撞得跌入海中之时,痛苦地张大嘴巴,声属于人鱼嘶鸣自喉口喷薄而出,直冲天际。
立即,听见声比低沉得多鸣叫,自身后遥遥传来。
道破水而来波流声由远及近,甚至还未来得及回过身,身旁便掀起道大浪,腰被双从水里冒出手臂把箍住,磐石般怀抱将后背全然笼罩住,熟悉香味直冲鼻腔,令眼眶泛热。可他却抱得很轻,似乎生怕弄疼被撕伤背鳍。水面下浮出片淡蓝光晕,那只被当作坐骑魔鬼鱼将从水面下托起来,使得以仰靠在阿伽雷斯胸膛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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