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仿佛失去,身体则像是被胶着在原地,只听见背后人鱼那种从喉腔发出低鸣声愈来愈近,台灯闪几下,发出嘶声,四周顷刻重新沉回黑暗里,股潮湿气味已经在背后近在咫尺。
“De…sah…row…”
那音节竟像是在呼唤本命样,只湿淋淋蹼爪搭到肩膀上。猛地打个寒颤,身体比头脑更快,扶着桌板跃而起,以平时从未有过敏捷速度,把推开窗翻到外头甲板上。
“伙计们!救命!来人啊!”
跌跌撞撞在足以蒙蔽视线雨雾里疾奔起来,却没有看见个水手踪影,连莱茵也不见,船长室里昏暗灯光忽明忽灭,诡异无比,仿佛正处在艘幽灵船上,偌大三层船舱里只有个人。
不可置信眨眨眼睛,那个印子又荡然无存,让不禁心疑自己是幻觉,走近些仔细查看窗子,抹抹冰凉玻璃。那里确什也不存在,只有交织雨痕。
大概是真疲劳过度。
揉揉额头,看着窗户外风雨愈演愈烈,再清楚不过,这种天气最好状况是待在室内,出去既帮不水手们,而且会徒增落海风险。而此时头脑昏昏沉沉犹在梦中,也没任何精力思考其他,头卧倒在床上,沉沉睡过去。
迷迷糊糊睡会,忽然被阵湿冷寒风吹得醒过来。睁开眼时,发现舱室内片暗沉,天色阴郁像莫斯科濒临极夜那几个傍晚,是暗沉沉红色,如同浸透血。桌前那扇窗子不知何时打开,凛冽海风呼呼往室内灌。
打个喷嚏,急忙起身将窗子关好,下意识抬头看看头顶墙上夜光钟。
当然,还有那条鬼魅似人鱼。
“De…sah…Row…”
人鱼低沉如魔咒样声音穿透风雨而来,如影随形样追逐着听觉。确定他真喊着名字。他是如何知道,天哪!
尽管人鱼之前似乎并没有伤害意图,可在此种境地下,无法不感到恐惧,面对被注射麻醉药人鱼和在陆地上自由行动人鱼根本是两码事!必须得立即取得麻醉枪,避免受
才过去仅仅半个小时而已,怎天色就变成这样?
奇怪心想,顺手拧开桌面台灯,反光折射在钟玻璃面上,目光不经意掠回去眼,却如同被粘住样,定在那儿。
玻璃钟面映照着背后位置,门后阴影里,藏着道黑黑影子,两点幽幽亮光若隐若现。
肾上腺素霎时间上升到极限,毛骨耸立。
人鱼,竟然在屋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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