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那些九死生经历带给他不仅仅是伤口而已。
——所谓脱胎换骨,必是建立在疮疤之上。
约书亚恍恍惚惚,身体轻,整个人被抱起来。
阿尔瑟用浴巾裹住怀里人,将他放到床上。青年卷曲发丝湿淋淋,鬓发纠缠,浑身沾满水汽,像条搁浅美人鱼。他神志不清地半闭着眼,不像白日在众人前样子,有股妖娆又冷艳风情。
这幅样子,除他根本没有人可以见得到。
骨附近那个撕裂过弹痕。
“呆在那里干什?还不过来帮擦擦背?”约书亚缩下肩膀。
拿着沐浴液和海绵伏下身时,阿尔瑟忘记呼吸,即使他与约书亚朝夕相对,看着他模样在三年间渐渐褪去男孩稚嫩,也始终无法减少在看见他裸躯时那种悸动。他越长大,就越迷人,不止是外表,而是从内而外透出,被磨砺出来锋芒毕露美感。
“怎样,打算之后就驻扎在大西洋城?”阿尔瑟用蘸水毛巾拂过少年绯红脸颊,看见他粘连在起睫毛,有种吻下去冲动。
但他不会那做,除非经过约书亚允许。三年时间,他们比以前关系更坚固,密切,但界线也更分明。他们是主仆,朋友,兄弟,家人,但绝不是情人——尽管很像,甚至连迪卡也认为他们是这种关系,他们却从未发生过什实质性亲密接触。
但见到又能怎样?
阿尔瑟抽掉浴巾,看见那紧致优美双腿,下身硬得发痛。
有无数次,他就想像那个魔鬼样趁人之危,拉开约书亚
经过三年前那件事以后,约书亚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,从身到心。他极少流露真情实感,也从不提及那个人,仿佛将那段过去完全忘记。阿尔瑟知道,他是绝对不愿再去面对。这次来到美国,约书亚也没有丁点打算去找那个人意思。
于是他可以等——等约书亚能够接纳他那天。他有足够时间。
“不,和以前样,只是个据地。不想把自己限制在哪里,留有余地全身而退,这样才是安全。毕竟,们做是非法生意,指不定哪天,就大祸临头。”约书亚醉意朦胧倚靠着池壁,碧绿眼眸望进虚无缥缈雾气里,薄唇微张,把空中个泡泡吹破,“你说,不是吗?”
这是他三年来第次重新踏上美国陆地。
他们第年坐船去墨西哥,在那个非法势力与意大利同样猖獗地方,他干老本行挣很多钱,也积聚帮愿意死心塌地追随他手下,但为此,他也受不少伤,流过不少血,有几次在街头火拼中险先就送命,还蹲将近三个月监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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