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狸子只顾趴在棺上舔血,神情极是贪婪,竟对外边来伙人全然不知。鹧鸪哨前不久曾带着另外两个搬山道人,在古狸碑除利用圆光术“白老太太”。瓶山附近山阴水冷,狸子并不常见,不成想在山根里又撞见只,看它毛色和那副*邪神态,就知是古狸碑那老狸子重子重孙。
这种事情不用鹧鸪哨动手,他师弟色目卷发老洋人便抢上步,用铁钳般大手捏住那狸子,拎到师兄面前听候发落。
那狸子如梦初醒,嘴边还挂着棺里渗出黑血,它颇通人性,似乎也能看出擞山卸岭群盗身上杀气腾腾,知道是大难临头,顿时惊得体如筛糠,屎尿齐流。
红姑娘在旁看得莫名其妙,她是半路出家进常胜山入伙,对那些盗墓掘冢事情还是外行,此时见山阴里有片乱坟棺木,又有只贼眉鼠眼狸子不知在做什勾当,忍不住出言相询。
鹧鸪哨却没作答,只对她和身后群盗摆手,带他们走近山根里片坟丘。这是瓶山陷入地面之处,身在其中不能直起腰来,众人只好猫着腰举灯钻到最狭窄地方,那口渗出污血白茬棺材就近在眼前。
群盗只闻得里面腥臭扑鼻,赶忙用黑纱遮面,遮住口鼻,猜测棺材里八成是藏有腐尸。但鹧鸪哨觉得这口没刷漆棺木,并不像是普通棺材,凡是大型古墓和宫殿道观类所在,必定生气充沛,可山脉泥土都有阴阳两面,山根里阴寒潮湿,千百年前木棺看上去却如崭新般,饶是他见多识广,也不知这里有什古怪。鹧鸪哨也是艺高人胆大,无论碰上什异事,都必定要穷究其秘,他用指节在棺上敲两敲,铿然有声。棺板木料算得是上成货色,但也绝不是什罕见棺木,棺板缝隙里都是黏滑污血,闻起来如同死鱼被,bao晒后发出腥臭。
鹧鸪哨见外边看不出什名堂,就让几名卸岭盗众上前破棺,那些人都得陈瞎子吩咐,对鹧鸪哨就如同对常胜山舵把子般言听计从,当即领个诺,拎着长斧上前。
盗墓倒斗之类勾当,都离不开个重要环节就是开棺。摸金校尉开棺都是用探阴爪和黑折子,以“撬”和“拔”为主,所以称升棺发材;而卸岭盗墓,开棺时候习惯用开山斧,以砸和劈为主。可是山根之下空间太窄,并没办法劈棺,只见那三名盗伙横挥长斧,几斧头下去,就把棺材撬破个大窟窿。
群盗又用斧子将窟窿扩大,把那口完整棺木彻底卸开来,提灯照去,只见棺中并没有尸体,只有满满堆肉菌,不停淌着黑色汁液,气味颜色都和腐尸般。
鹧鸪哨见此情形,心中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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