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明叔等人在鲸骨外提心吊胆地守着,见墓中排着列尸体盖在鳞片纵横皮下,如同合盖床大被,龙裹中鼓鼓囊囊很不寻常。他以为五具千年不化尸体身上都有陪葬品,就算不取,也要揭开来看几眼那些在归墟中保留几千年古物,开开眼也是好。
谁知挑开龙盖,发现居中并列三具女尸,都是生前怀孕之时惨遭破腹之厄。肚子里成形胎儿,少说也有八九个月大小,却都被生生剜出来,摆在女尸豁开肚子上,尸身腹内都被塞满种被称为“寒玉”圆石。女尸面颊微鼓,口中含着明珠,尸身腹腔里塞满事物,所以仍然显得鼓鼓胀胀,好像即将临盆。
死婴似乎没有做过什处理,但借着身下女尸体内寒玉与驻颜珠,形骸尚在,碳化发黑色盘作团,看上去让人觉得头发根都发乍,再用手电筒仔细照,这三具死婴不是少条胳膊,就是缺条腿,看样子都是先天畸形。
明叔吃惊,这其中怕有古怪,以前背尸盗墓贼中盛传孩儿鬼、胎儿鬼之说,有墓主特意在墓中藏着含冤而死胎儿,凡有盗墓之徒窃取墓中明器,或是损毁墓主尸体,便会为小鬼所缠,昼夜不得安生,迟早都要被害去性命。所以明叔见状不妙,赶紧招呼看看这恨天氏是不是在墓中养小鬼,说着话,冷汗涔涔而下,显然惊俱已极。
闻言立即察看被“龙皮”遮住几具僵人,看之下果如其言,三个被掏出来死婴,似乎还保留着生命终结时痛苦挣扎姿势。可它们四肢当中,或胳膊或腿都缺其,也不像是被人残忍地截去,而是由于先天畸形,若是仔细观看,可以分辨出细小如同鼠掌人手,不知是出于什原因,没能和身体其余部位同发育成长。
墓中有小鬼事并不多见,只在南方某些偏远地区才有,大多数倒斗手艺人辈子都没见过,粤东粤西两地,却有着很多这种传说。清末民初,有批活动于两广地区,做背尸翻窨子勾当盗墓贼,他们中才真正有人从墓中背出小鬼回家,被害掉性命,都是近代之事,并非什子虚乌有鬼话。可见这是种区域性风俗,而且据说在明清时期才开始出现,广东广西地处偏远,直到明清之际,文化经济才得以发展起来,所以没人能考证在墓中藏小鬼防盗墓传统是从何而来。
但是这种事情,在其余诸省都极为罕见,想来未必出自古法,在归墟这座几千年前遗迹里,又怎会有那种邪术?可这些已经即将成形出生婴儿,又是因为什遭此毒手?另外,三个全是畸形先天残疾,未免有些太巧,们身处奇险,不能说不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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