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瞪着眼,呆住不敢稍动,屋中女人忽然走到他面前,只见这个女人脸白如纸,头长发,口中吐出条舌头,白四虎正自手足无措,眼看女人舌头伸过来,立即往旁躲避,舌头舔到他左耳上,他狂呼惊走,跳下炕来想推门逃出去,奈何拴住门户麻绳浸过水,越缠越死,急切间推不开,只好用头撞开窗子,连人带窗扑到外边,当即昏死过去,这时到五更天,有过路把他救起,左耳已是血肉模糊,事后得知,前些年有个女人在这屋里上吊身亡,破屋空置至今,从来无人敢住,定是遇上吊死鬼,白四虎受此番惊吓,脑子开始变得不大正常,不久棺材铺倒闭关张,店中伙计木匠各奔东西,听说白四虎改行做屠户,往后也没再开过棺材铺。
十几年前,庄八辈儿卖羊杂碎时听棺材铺两位木匠提及此事,白四虎不会做木工活儿,左耳上痕迹,也不是生下来便有胎记,庄八辈儿嘴勤,有什说什,想起来就同郭师傅说遍,还听那两位木匠师傅说到,外边有传言说,棺材铺老宅中有宝,那是白家祖上埋宝,给后人留下话,哪天吃不上饭,也不许卖这两间正房。
按年份推算,庚子年拆天津城,白家捡旧城砖盖房子,是白四虎爷爷辈儿置下房屋,到如今九五四年,也才不过五十来年,可当初埋宝秘密没传下来,没人清楚宅中有什宝,白四虎更不知道,他曾在家中挖地三尺,无奈什也没找到。
七
白四虎棺材铺买卖有内贼,亏空大堵不上,他脑子虽然不好,却记得先人交代过话,留下两间正房没卖,但始终没找到任何东西,他那两间房在粮店胡同,离北站不远,反正解放前他是住那带,往后事,庄八辈儿就不知道。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郭师傅怎听怎觉得白四虎是他要找凶犯,头个,岁数对得上,二个,左耳有伤痕,虽然没当过木匠,却开过棺材铺,所以说人熟是宝,要不是认识庄八辈儿,人家愿意跟他念叨陈芝麻烂谷子旧事,怎能知道凶徒左边耳朵上不是胎记,当年也没做过木匠,原来以前问得全不对,难怪打听不出来。
郭师傅谢过庄八辈儿,起身回家,转天早,他和丁卯去北站附近打听下,真有这个白四虎,周围邻居都说此人老实巴交,平日里很少出门,除口重,吃盐吃多,也没有任何反常举动。
郭师傅探明,不敢打草惊蛇,回去告知老梁,北站粮店胡同有个白四虎,很可能是刨锛打劫凶犯。
老梁虽然信得过郭师傅,可此事比较棘手,“刨锛打劫”在天津卫传十几年,前前后后至少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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