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喝,给他老婆气:“凉水沏茶还闷会儿?你糊弄鬼呢?”赌气抓过壶来,嘴儿对嘴儿长流水儿,“咕咚咕咚”灌肚子。老油条肚子也饿,眼看老婆灌个水饱儿,他也来两大壶,还把剥好大蒜全吃,吃饱喝足不敢走路,稍微动肚子里就直晃荡。
老公母俩人喝肚子凉水,躺在炕上钻被窝,饭吃多不好受,水喝多也够呛,这宿上来下去净折腾,怎呢?水喝多起夜。以往那个年头,住胡同大杂院老百姓家里没有茅房,尿桶子就搁在屋里,各家各户都样。老油条两口子人肚子凉水,你起来躺下,你躺下起来,不到后半夜尿桶子就满。老油条无奈起身,出门去倒尿桶子。屋外月明星稀,他睡眼惺忪,又饿又困,懒得走到大杂院儿门外,想顺手倒在那家包饺子不煮啃窝头邻居门前,给那家添点恶心,刚走没两步,忽觉眼前亮,只见团鬼火穿门进院子!
3.
老油条心里头激灵,只手拎尿桶子,只手使劲揉揉眼,定睛再看真是鬼火,似乎有风吹着,忽忽悠悠贴地而行,钻入门中直奔柴垛。他以为谁家灶没看严实,火星子被风吹出来,这还得?水火无情,这要烧起来,他这多年家底就完,其实他那点儿“家底”归包堆值不几个钱,但是老油条财迷心窍,拉屎择豆儿、撒尿撇油儿,饭都舍不得吃,还别说把房子燎,点上盏油灯就算坑家败产。他顾不上再去找水,情急之下有什是什,干脆把手上尿桶子兜底,桶子尿全泼出去。咱之前说,两口子喝肚子凉水,满满当当大桶子尿,那点火头还灭不掉吗?当时青烟冒,火头就没,还溅他两脚尿。老油条站在当院嚷嚷两句,刚要往屋里走,却见火头熄灭之处有个东西,白乎乎不知是什,捡根树枝子挑起来看,是三寸多高个小纸人儿,有胳膊有腿、有鼻子有眼。老油条心说可不作怪,借月光细打量,见纸人前胸后背各写个“火”字,两个手上分写“霹雳”二字,两个脚下各写“飞”和“疾”,均以朱砂写成,鬼画符似。他这个人迷信甚深,当时冷汗就下来,刚才那点鬼火是这个小纸人儿不成?这不见鬼?
老油条也顾不得脏,忙把纸人儿扯,扔地上踩两脚,回屋上炕心里头还在打鼓,怕老婆犯嘀咕,没敢跟她说,直憋在肚子里,今天在警察所发牢骚,话赶话把这件事给说。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,老油条添砖加瓦这说,让刘横顺想起李老道之前说话,心念猛然动,天津城中接连失火,多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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