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苞米稀饭啃豆饼子谁也受不。哥儿俩时没忍住,顺手掏四舅爷养小猪,那也不能生吃,就跑去后山烧砖砖窑,揭开窑口把小猪扔进去。原以为可以吃上烧乳猪,没想到砖窑中太热,再揭开窑口小猪已经烧没,所以才说没吃上。怕榛子继续追问,连忙打岔,问榛子:“屯子里住要是窝棚,要是干打垒土坯屋子,四舅爷那猪圈盖得却讲究,水儿大青砖,砖上还带花纹,上下黑水河怎会有这好砖?”
榛子说:“盖猪圈砖?那可不咋,咱这砖窑里都烧不出那好砖,那全是古墓里墓砖!”
让她这说,才恍然大悟,前几年破四旧平老坟,山里也挖不少古墓,墓中陪葬品多被砸毁,只是墓砖舍不得砸,当地砖窑都烧不出如此巨大坚固青砖。这大山里古墓,有辽代、金代,还有更早,有墓砖尺见方,埋下千百年还是锃亮,上边阴刻花纹;也有较小墓砖,砖上绘有彩画,这叫壁画砖,出土之后色彩鲜艳如初,如今再也造不出这好砖。不过古墓中墓砖是给死人用,总不可能给活人用,造屋子怕也没人敢住,只能用于垒砌猪圈,所以说当地猪圈比人住屋子都讲究。黑水河窝棚带猎户,对此习以为常熟视无睹,没人问谁也想不起来说。话赶话说到这里,就想起黑山头上那座辽代古墓,们没在墓室中见到尸首和陪葬珍宝,可见那座辽墓在多年之前已被盗空,不过墓中九尾妖狐巨幅壁画,却始终让忘不掉。不知墓主人究竟是什身份,仅看九尾狐壁画规模,墓主人来头也不会小。
借这个话头向榛子打听,有没有见过绘有九尾狐墓砖?榛子说她从没见过画有九尾狐墓砖,可在大兴安岭这片深山老林之中,九尾狐狸传说太多,她打小没少听老辈儿人讲这个古经。山里人有这个习俗,黑天半夜吹灭灯,老小钻进被窝里,什吓人讲什,故事辈儿传辈儿,越传越玄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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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二人正闲得难受,巴不得有故事可听,就请榛子讲讲。从她口中得知,老时年间有这个传说:清末民初时候,大山之中有条河叫作“黑水河”,在这黑水河边,住着个套皮子,上边有三个哥哥,全没长成,都夭折。在过去那个年头,死个孩子不出奇,但也架不住接二连三地这死,这第四个儿子生下来,家里人当心尖儿样疼,东庙里边烧香、西庙里边还愿,别说还真留住。按过去习惯,虽然上面几个都没,那也得按排行走啊,所以这孩子生下来就排行最小,按当地土话叫“老疙瘩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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