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梨杨取出罗盘,对照方位。洞穴呈东西走势,如果所料不错,只要往西走,就能抵达西夏地宫,她说:“这是个大沙洞,往前走可要当心流沙。”
众人不敢掉以轻心,各自将长绳穿进腰带,四个人连成串,分别装备携行灯筒,小心翼翼地前进。
在前边开路胖子自言自语:“又没有水,又没有鱼,这叫什暗河?照这个情形来看,别说千年前,万年前也不会有鱼,明明是个巨大流沙洞!”他只顾说话,踩到流沙上摔个大马趴。他怕陷进流沙赶紧挣扎起来,却觉着这沙子下边儿有东西,掏出来看,不觉目瞪口呆。
跟在他身后,看不见他从流沙中掏出什东西,见他惊得呆住,忙问他发生什情况?
胖子说:“鱼……鱼……真他妈
城中座神庙,从石台上浮雕来看,千年以来,圆沙古城中军民人等皆以这圣井中群鱼为食。而在他们看来,那些鱼本该归洞神享用,因此要年复年用鱼皮包裹着活人扔进圣井,以平息洞神愤怒。”
说:“古代人就是迷信,哪儿有什洞神,但是这圣井中既然有鱼,必定是条暗河无疑,可见们选择路线正确无误。”
雪梨杨说:“石台上八个包裹鱼皮死尸,是准备扔下圣井给洞神来吃。但这世上可没有什神庙,扔下去人落进暗河,多半让鱼群给吃。人吃鱼,鱼又吃人,这大概就是古人对大自然最朴素最直观认知。”
如今圣井下既没有暗河,也没有鱼群。们却要冒死穿过这条暗河,前往西夏地宫,事不宜迟,应当立即出发。转身,又看到神庙壁上那密密麻麻水波纹,心中不觉动:“当真是水波纹吗?”
当时并没有多想,又担心玉面狐狸带着廓尔喀人追进来,四个人当即连接长绳,胖子首当其冲,其余三人逐个顺长绳下到洞底。胖子拉开手中信号火炬照明,但见脚下都是细细流沙,踩陷,头顶几十米高处岩壁形似穹庐,层层叠叠巨岩皱褶,足以证明这里至少已经存在上亿年。庞大洞穴向前延伸,狼眼手电筒远远照不见尽头。
这个巨大而又深不可测洞穴,形势虽然开阔,却异常闷热,洞中还浮动着种刺鼻腥臭。
说:“大金牙,你鼻子好使,你闻闻这是什味?”
大金牙用鼻子使劲嗅嗅,呛得他张口要吐,说道:“胡爷,这儿是死鱼腥臭味!”
说:“洞中全是流沙,滴水也没有,哪儿来死鱼?”
大金牙说:“或许千百年前还有暗河那会儿,洞里那些死鱼腥臭还没散掉。”对大金牙话不以为然,那又怎可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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