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老娃子说：“反正是殿门口放羊
娃子们，祖祖辈辈这
传下来话，山上明楼宝顶，四周有罗城，
胖子说：“嘿，这苍孙，合着他是打广告啊！”
3
大金牙进里屋叫住马老娃子，让他别找
，找出来
们也不要。
马老娃子说：“宝画他可不是见谁都往外拿，看你们三位不俗，这才给你们看看，你们不想开开眼吗？过这村儿，可没有这店！”他又说殿门口没什不好，只是穷，他平时放羊，赶大集卖年画，挣不几个钱，他人又馋，好吃懒做，欠下
屁股债还不上，迫于无奈，打算卖掉祖传宝画。
大金牙说：“穷也落个闲散，皇帝老儿蟒袍金带，坐拥四海，他不得起早贪黑上朝批折子？不留神还让人篡位，可没有你在山上放羊自在。”
马老娃子顺口说：“天两顿臊子面，给个皇帝也不换。”
胖子说：“真不知道你怎想，两碗臊子面换个皇上？你倒想，皇上可得跟你换啊？马老娃子你也是个老实巴交放羊，怎净说屁话？是不是棒子面儿饽饽吃多，撑得折高丽跟头，生出这肚子幺蛾子？真该找碗凉白开，给你灌下去溜溜缝儿！”
看出马老娃子不是省油灯，可能常有人来他这儿收东西，说话惯于东拉西扯，想拿们当蛤蟆扎，还是别跟他绕圈子。同大金牙耳语几句，让大金牙告诉马老娃子们是来收东西，你有什钻土窑儿掏出明器，或是在岭上捡宝，可以拿出来给们看看，当皇上你是别想，但只要你手上东西好，千儿八百块们出得起，往后天三顿臊子面你可不用发愁。
马老娃子钻过土窑儿，他也会贼侃，北京话讲叫贼侃，关中关外则称黑话。彼此打问几句，说们行话这叫对上侃。不过听马老娃子话里话外透出意思，他还是不大相信们。捡起块砖，用摸金符往砖上划，应手分为两半。马老娃子脸上变色，连称：“失敬、失敬！”他打来高粱酒，重整杯盘，喝到半夜。说：“你让们上这穷乡僻壤来趟，光凭唬人驴头年画可对付不过去。”马老娃子说道：“你们三位来对地方，别看殿门口穷，老时年间可不这样！明朝有封在秦地秦王，个字王是字并肩王，肩膀齐为弟兄，皇上亲哥们儿，上殿面君不用下跪，跟皇上平起平坐。殿门口有座岭，过去叫玉皇殿，岭下有龙脉，直通龙宫，玉皇岭埋不是别人，正是位秦王。按说埋王该叫墓，可这秦王墓规模，快赶得上皇帝陵寝！”
胖子说：“你可别唬们，殿门口全是荒山，蒿草长得都寒碜，还埋过秦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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