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打急
往前
蹿，“刺啦”声整张皮就剥下来。
当天夜里，聚义分赃厅中摆好桌椅板凳，点上个火堆，牛肉炖熟不切，个人面前大块。因为是给马殿臣接风，迟黑子和马殿臣
面前人个牛头，迟黑子端起酒碗说道：“今天‘打得好’上山入伙，咱这个绺子如虎添翼，比过年还喜庆，崽子们海搬海啃。”群匪轰然称是，在厅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，酣畅无比。酒席宴间迟黑子跟马殿臣推杯换盏，觥筹交错之间告诉马殿臣：“你别看这是群乌合之众，可咱们干买卖不丢人，咱这绺子是耍清钱。”土匪绺子分耍清钱和耍混钱两种，耍混钱土匪，杀人放火、**掳掠，放暗枪、砸花窑，无恶不作，百无禁忌，天底下坏事儿没有干不出来。迟黑子这等耍清钱绺子不同，有“七不抢、八不夺”规矩，喜车、丧车不抢，背包行医不抢，出家之人不抢，鳏寡孤独不抢，还有些土匪们用得上行当不许抢，例如摆渡船老大、供他们藏身大车店，等等。除此之外最忌讳“横推立压”，“横推”指是超出人俗恶事，比如人家已经告饶，就不许打杀，纵然身为土匪，也尽量避免杀人；“立压”专指糟蹋女眷，土匪们管睡女人叫“压裂子”，这是绝对不能干。耍清钱绺子里有规矩：冻死迎风站，饿死腆肚皮，老百姓家闺女不许糟蹋。谁坏规矩枪毙谁，把人拖到低洼之处，脸朝枪口跪下，当面开枪射杀，不能从背后打，这叫不打“黑枪”。枪毙之外还有活埋、背毛、挂甲、穿花、看天等处置方法。“背毛”是用绳子活活勒死；“挂甲”是冬天把人扒光绑在树上，身上泼凉水冻成冰条；“穿花”是夏秋之季给人扒光绑树上，让林子里毒虫小咬活活吸干血；“看天”更为残酷，把棵碗口粗细小树拉弯，树顶削成尖儿，插进肛门里，再松手人便被弹入高空。马殿臣听迟黑子讲完暗暗叹服，觉得自己没跟错人，虽是占山为王、落草为寇，可不祸害老百姓，只做劫富济贫行当，称得上绿林好汉。
4
这顿酒喝得昏天黑地，转天早上，有崽子进来给马殿臣打水洗脸，伺候马殿臣拾掇好，问句：“掌柜，您到秧子房把合把合？”马殿臣点点头，抬腿迈步跟崽子前往秧子房。土匪都说黑话，将绑来人票称为“秧子”，绑秧子是土匪项重要收入，可也不是见谁绑谁，提前让插千打听好，只绑有钱人家重要人物。绑票时候，土匪们手持猪套子躲在暗处，见到目标出现，立即出手套住对方脖子，蒙上眼睛堵上嘴，装进个大麻袋，叫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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