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扛上杆子扭头便走。
骑在黑驴上老客见马殿臣要走,忙伸手拽住,脸上堆笑道:“是不过河,可没说不做买卖,咱商量商量,你手上这根杆子怎卖?”
马殿臣眉头皱,这杆子虽不值钱,却是他摆野渡吃饭家伙,如何肯卖?再者说,你又使不动,买去有什用呢?懒得理会此人,低下头只顾走。
老客见马殿臣不搭理自己,却不肯罢休,在后边追上马殿臣,三说五说,唾沫星子把前襟都打湿,点儿用没有,马殿臣是根本不答话。老客说急,从黑驴上下来,伸手打怀中掏出锭银子塞到马殿臣手中,死活非要买。马殿臣瞧老客塞给他银子,至少有个七八两,这可不少,在河上摆野渡,天可以挣百十来个大子儿,相当于十天挣两银子,七八两银子够他干上七八十天。银子给不可谓不多,杆子却不能卖,这些钱过得时过不世,饭碗子没,往后还得挨饿。怎奈骑黑驴老客不依不饶,死说活说非要买这根杆子不可。马殿臣心里奇个怪,瞧这位不是干膀大力,买这杆子有什用?这东西在手上是吃饭家伙,换旁人别说买,扔地下都没人捡,顶门烧火都不合适,谁肯用七八两银子买它呢?忽然闪过个念头——常听人说世上路憋宝,不在七十二行之内,这路人眼最毒,别人看来不值钱东西,在他们眼中却是价值连城。眼前这个老客是个憋宝不成?果真如此,这杆子更不能卖,他出七八两银子,这东西值七八百两都说不定,可别让他给诓!
马殿臣心下有主张,任凭老客死说活求,说出仁皇帝宝来,只是不肯应允。骑黑驴老客却似吃秤砣般,铁心要买这根杆子,价码越开越高,银子锭锭地往外掏。马殿臣不接他银子,告诉他:“咱把话挑明说吧,变戏法别瞒敲锣,你是干什你心里明白,心里也清楚,你想要这杆子也行,但是你得告诉要去干什用,得好处再分半。”
老客摆手:“话不能这说,买卖买卖,愿买愿卖,当面银子对面钱,两下里心明眼亮,各不吃亏,你开个价钱给你,这杆子就是,用它干什可与你无关。”
马殿臣说:“不错,你说这是买卖道儿,到哪儿都说得出去,可有节,许不许不跟你做这买卖呢?你出多少钱都不卖,你还敢抢不成?要你按说来,要咱拍两散,这个事儿没商量!”
骑黑驴老客沉吟半晌,跺脚说道:“也罢!看你也是条好汉,否则降不住这根杆子,当着明人不说暗话,非得是你这般胆大心直、行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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