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碎走得匆匆忙忙。马殿臣看高兴,心想:说不定这位身上带干粮,同是赶路之人,上前多说几句好话,兴许能讨些个吃。想罢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,往前追才看清楚,这个人竟然是赵义!
真得说是冤家路窄,也应句话“仇人相见分外眼红”。马殿臣怒从心头起、恶向胆边生,三两步追到跟前,在赵义背后高叫声:“兄弟哪里去!”赵义闻声猛转身,三魂立时吓丢七魄,只见来者身上、脸上又是血又是泥,光个膀子,与其说腿上穿是裤子,倒不如说是几十片迎风招展破布条,晃晃悠悠奔自己就冲过来,瞧不出是谁,听说话声却似马殿臣,直如晴天响个霹雳。赵义吃惊,话都说不利索,战战兢兢问句:“马……马殿臣?你……你是人是鬼?”
马殿臣听罢哈哈大笑:“兄弟,你说是人,就是人,敢在光天化日出来溜达,怎会不是人呢?你说是鬼也对,是死过次恶鬼,今天就要取你狗命!”他不容赵义多言,“噌”下冲上前去,抬腿将赵义踹倒在地,挥拳顿乱打。赵义那身子骨,如何挨得住马殿臣三五拳?直打个佛升天二佛出世,当场毙在马殿臣乱拳之下。马殿臣打死赵义仍不解恨,心说:平日里把你当亲兄弟对待,不成想你小子禽兽不如,七十二个心眼儿,三十六个转轴儿,肚子里没有件好下水。脑瓜顶拍两下,脚底板都流脓——你坏透膛!
马殿臣是越想越气,越气越恨,心中发狠,拔出随身刀子,对赵义死尸说道:“得瞧瞧你这皮囊中装怎样副心肠!”说话给赵义开膛,掏出心肝肚肺,件件在日光下翻看,看罢多时,自言自语地说:“还当你这厮长黑肝肠,却也和寻常猪狗相似!”马殿臣来饿得狠,二来杀人之后狂性发作,便将赵义心肝刀刀割开来生吃,方才出胸中口恶气。他抹去嘴边血迹,又扒下赵义衣服自己穿上,揣上那个三品叶棒槌,抬脚将死尸踹到路边乱草丛中,大踏步走出深山。
由打长白山上下来,马殿臣找到当地最大家药材庄,想卖他这根宝棒槌。不找大买卖家不成,为什呢?怕有眼无珠不识宝货,何况买卖不大也收不起。马殿臣迈步进去,把掌柜和伙计们都吓跳,心说:这位哪儿来呀?穿比要饭还破,满身伤痕血污,他往这儿戳,别人谁还敢进来?马殿臣心知肚明,自己这副模样比鬼强不多少,别等别人撵,忙取出赵义那个三品叶半大棒槌,又捧出七品叶大棒槌,小心翼翼摆到柜上。掌柜眼睛可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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