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宁远脱下外套,交给他去挂起,温和道:「有点事,去
光是现在这样而已,事情还未进行到真正要面对部分,他身体里那种不堪魔性就已经在蠢蠢欲动,要撑破他皮囊而狠狠地钻出来。
他在能把它压制回去之前,不能出现在那男人面前。他需要点点不被那男人看见时间。
在他那冷静,宽容外壳下,活跃着其实是个纯粹魔鬼。曾经他那样小心又小心,却还是把那男人生生逼疯。
曲同秋也许已经忘记这点,甚至忘记他是黑道起家,到如今做也不是清白生意这样最明显不过事实,只盲目地看得见他温和大度最好面,厢情愿地把他当成是个圣人。
但他自己很清楚自己构成。
曲同秋只是个小人物,理所当然应当得到个轻松人生。
而他是任宁远,他可以克制。
没有什是他无法忍耐。
任宁远回到家时候,男人已经先回来。
他听男人在门虚掩着卧室里偷偷打电话,口气是安抚,劝慰。
辈子最大侥幸。
甚至于有很多时候他半夜惊醒过来,还会怀疑这只是场梦。幸好摸摸,那个人是真还在。
曲同秋还活生生地在他身边,这就很好。足够好。
他不敢再贪得无厌地多要点什。如果他贪念再多分,说不定那个人就会真像失效幻术样消失。
他是任宁远,强大,沉稳,可靠。
来自他身上很多东西,曲同秋其实都承受不住。
那男人如果知道他想要他程度,也许会受到很大惊吓。
所以他无法太真实。
重新回到家时候,他又是那个冷静,平稳任宁远。
男人还在屋子里等着他,和曲珂起,脸上像是有些急,听见他进门动静,就忙站起来:「哎,你回来啦?怎这晚,打电话也关机,还去店里找过你……」
「没事啦,你不用担心。觉得没有问题,定会给你个名分啊。」
「……」
「不会,你不要这焦虑。你尽管放大胆子,去试试。万成不,还有呢,再替你去说,不信他会是个不通情理。」
任宁远站会儿,在男人发现他之前,尽量保持安静地离开房子。
他太高估自己身上人性部分。
但他其实比谁都更害怕。
这个世界上感情有很多种。他想,他现在只是希望那个人能过上想过生活,得到想要东西,有自由选择人生权利。
他强大,未必能给自己带来幸福,但起码能成全和保障那个男人幸福。
而至于他自己。
个人所要承受份量,应该和他能力成正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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