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?」任宁远没回答,手机在他口袋里响。取出来看下,接通时候,他脸上神色多少轻松些:「喂。有消息?」其实这则新闻他们都在报纸上看过。连日降雨让路况大受影响,加上降温,路面骤然结冰。出城高速公路上深夜发生连环车祸,重伤者众。
其中辆出租车被重型卡车从后面撞上,几乎辗扁在车轮底下。司机所幸被抢救回来,后座乘客则当场死亡,在巨大冲击和重压之下甚是凄惨,简直面目全非。
他们在早餐时间边喝咖啡边读报纸,都看过那张注销来事故现场照片,车况可怖,车内情景不敢想象,多少都有点叹息。但也只是叹息而已。
而以死者亲友身分去辨认尸体,那隔薄薄张报纸而显得遥远轻淡惨事,瞬间就放大而逼近到眼前,让他们时都有些僵硬。
「这些是死者随身物品。」残碎衣物,手表和钱包都很眼熟,旧身分证,不多现金,还有张染红支票,上面是庄维自己签名。他甚至还记得写下那数字时心情。
三人都没说话,沉默里连呼吸都有些僵,开口就会把这凝固平静给打破。
工作人员将冷藏柜拉开,另两个人仍然定着没动,楚漠只往里看眼,就脸色惨白,忙把头别开。庄维两眼发红地瞪着,牙渐渐咬得咯咯响。
「是们把他逼走,」他恨自己有过动摇,在疼痛里冲着任宁远喊,「你逼得他在这里待不下去,你他妈最有本事,你能把T城都翻过来,连个躲地方都不给他,你现在满意?!」任宁远没说话,也没表情,看着躺在里面男人,脸上没有丝波动,只是像是瞬间就苍老。「不,不是他。」「对,不是他,你他妈点责任都没有,这跟你完全没有关系,行吧?!你用不着内疚,你也不用良心不安,就当他是在不知什地方风流快活过好日子吧,那麻烦你现在滚出去行不行?!」任宁远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,定格般低头看着那饱受摧残死去男人。
庄维越发失去控制:「你他妈还要自欺欺人?!还要推卸责任?你要装到什时候?哈!你现在轻松吧?你也不用补偿,带着你女儿好好过日子去吧!」楚漠架住他:「庄维,你别这样!他很难过!」「他有什难过?他不过是死条狗!能利用他都利用完,现在补偿都不必,他高兴都来不及!曲同秋是瞎眼才跟着他,把他当神看!王八蛋,连条活路都不留……」「庄维……」任宁远很久才抬起头,看着庄维:「你和他在起时候,善待他吗?」并不是质问,只是询问。庄维咬着牙,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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