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维咬牙低骂声,还是起身换衣服下楼。
任宁远车子停在那里,人却在车外站着,见庄维过来,便抬眼望着,点头打招呼:「他今天怎样?」庄维用力把箱子往他脚前扔:「你送这些破烂来是什意思?」任宁远低头看看从箱子开口掉出来衬衫:「这些都是他以前用惯,比再买合适些。」「他用不着。会给他买新,不至于养不起。」任宁远看着他:「庄维,你不解他。」庄维笑笑:「怎会?早上还刚很『深入』地解过他,他也很喜欢呢。」任宁远没再说话,过半天才轻微咳嗽声:「你别那样对他,他是个病人。你等他,好些……」「有你在,他怎好得起来?」「明白,不见他,」任宁远顿顿,「你也、对他小心些。」庄维渐渐有些烦躁起来:「知道。没什事要上去,他现在就是个傻,没不行。」「庄维,」任宁远叫住他,「
坐着。
庄维去煎鸡蛋,热牛奶,又烤两片面包,用盘子装着端到床前。
「只有这些,将就点吧。」受惊男人还有些畏缩,把背紧紧贴在床头。庄维把面包涂好果酱,递到他嘴边,他也就本能地吃,然后是牛奶,然后是洒胡椒粉煎蛋,喂他什,他也就忐忑地吃什。
庄维时有点主人喂宠物感觉,男人微微缩着肩膀,嘴角沾果酱模样看着并不讨厌,看得他心情挺好。
吃过早饭,他带曲同秋去阳台上去坐着,下天雨,今天放晴,外面空气湿润而清新,阳台还正对着下面大片草地,他就是为这疏缓压力景色才用双倍租金租这公寓。
曲同秋坐在他怀里,果然也安安静静,觉得舒服似靠在他胸口渐渐瞌睡起来。
他突然觉得男人就这傻也好。
然而门铃还是不客气地响。
庄维先把男人带回客厅里,让他坐在沙发上。睡袍带子散,庄维想想,并不帮他系上,就那敞着,看肩上牙印还清晰着,而后才去开门。等看清来人模样,却不由微微愣。
「庄先生,」门外笑容可掬是任宁远手下送货年轻人,「任先生让把这些东西送过来。」庄维低头看看那大纸箱子,皱起眉:「这都是什?」「这些也不清楚,」对方笑得讨人喜欢,帮着把东西搬进屋,很识趣地不去看不该看,「任先生交代,看你要是方便,麻烦你下去趟,他在楼下等着。」庄维不予理睬,关门,忙去把那坐着打喷嚏男人紧紧包起来,搂在怀里。边给男人擤鼻涕,边用脚去打开那纸箱。送来却是些衣物鞋袜之类,都是洗过迭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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