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被起床铃惊醒,曲同秋就知道自己睡过头,不要想能替任宁远买到早点。心下暗叫糟糕,但晕头晕脑,爬不起来。
结果那早上课都旷掉,不管其它舍友怎叫他催他,他都动不。大家只当他嗜睡,也便各自纷纷出门。
睡到下午他才觉得状态好些,慢慢爬起床,晕沉着洗漱,拿水壶装白开水,带些干粮,背好书包,打算出去上课。
下午修是公共课,整个科系新生聚在大型教室
不仅进厕所,脚还放进便池里戏水呢。」吕阳快疯:「啊啊啊,你这个变态,不会放过你!」「那你是要怎样?」「你说要怎样?啊?你踩鞋。用你脏脚踩鞋!」庄维放下手里东西,镇定道:「你有病就赶快去医院治,在这里撒什野?想要王子待遇你就别住宿舍,五星级饭店没拦着不让你进啊,你怎不去?这里何止有上过厕所脚,还有蟑螂蚊子和老鼠呢,说不定牠们都从你床上爬过……「什?你没见过?笑死人,肉眼哪看得见啊,在你枕头里拉堆卵你也看不见。」吕阳反应激烈到让曲同秋都不敢去看,时简直有抱头捂耳朵冲动,只觉得宿舍里顿时电闪雷鸣风雨交加。
而庄维不为所动,继续道:「你再撒泼,再撒泼就试看看,信不信现在就穿着鞋去你床上踩。
「这样对你?怎样对你?踩你鞋,你用得着要死要活吗?是个男人就别作女人都不屑干事啊。集体生活,大家住起是要互相迁就,不是都得供祖宗样万事迁就你。
「你有洁癖就不起啊?有洁癖就能撒泼?有洁癖就能不让人盖被子?还有神经病呢,神经病杀人不犯法,你要不要试试?」再闹下去这两人就该动手,曲同秋吓得忙上前拉劝:「别打别打,个宿舍,何必呢,都消消火,消消火啊……」其它目瞪口呆观众们也反应过来,纷纷上前劝架。七手八脚之下,总算免场恶战。
庄维「切」声走开时候,又看曲同秋眼,骂道:「你就孬种到死吧。」虽然挨骂,也觉得被气得两眼血红吕阳有些可怜和无辜,但曲同秋平生头次对庄维生出丝敬佩来。
这种什都敢性格,比起他什都不敢,是要有种得多。
而且伶牙俐齿,下就能找到反击点。不像他,尽管隐约觉得逻辑不对,却死活也想不出要怎争辩。
对比就高低立见。所以庄维可以不用再去管那拖鞋鸟事,他却仍然没有被子可盖。
曲同秋边思索边上床,卷在被单里入睡。
夜深露重,渐渐降温,但他也无法可想,只能哆嗦着熬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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